慕容傷摸摸她的頭發。
“三天后就是太后壽宴。到時候我帶你進宮看熱鬧。”
秦嫵亮起眼睛。
“你都安排好了?”
慕容傷點頭。
于是秦嫵也就不再鬧著要跟他一起回去了。
雖然嘴上不說,但這人對于報復顏太妃還是挺有執念的。
之前那個雨夜,都差點把自己整精分了。
所以,對于他的大事,秦嫵表示支持。
“那你別忘了接我哦。”她揮著手手道別。
。
日影西斜,隨著太陽落山,暮色四合,天氣逐漸涼爽。
攝政王主院內,燭影搖曳。
秦嫵面色格外凝重。
此時此刻,她把手放在楚霄越的左手脈息上。
攝政王大人的左手上,蓋著一條薄如蟬翼的絲帕。
這是秦嫵堅持的。
男女授受不清嘛,解毒也得避嫌的。
他那左手昨天被蛇咬了,腫得青黑一片,大豬蹄子一樣。
雖然今天消下去了很多,但是看到那只爪子,秦嫵就想到昨晚的畫面。
影響她發揮醫術。
楚霄越大刀闊斧地坐著,陰沉冰冷的目光落在秦嫵面上。
“如何?”
秦嫵沉吟片刻。
盲眼大夫給楚霄越診脈,診了好幾分鐘。
她在心里已經數了一百個數了,應該差不多了。
秦嫵把手收回來,滿臉正經嚴肅。
“王爺,你這身體……”她拉長了聲音。
楚霄越,以及對面,那穿著青衣,腦后帶著白綾的青年醫者,都朝她看過來。
秦嫵才摸著下巴,做出思量的模樣。
“……王爺有點腎虛啊。”
她懂個屁的診脈。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合適,她能直接給楚霄越診個喜脈出來。
楚霄越額上青筋爆了爆,臉色發青,眼看著要發作。
旁邊坐著的青年醫者,蘇劍清開口。
“秦姑娘說的沒錯,王爺的確有點虛。畢竟中了那樣的藥,身體被掏空,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好的將養一兩個月,也就恢復了。”
楚霄越:“……”
秦嫵輕咳一聲,做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
哪天真混不下去了,她就搬個小馬扎,去天橋上貼……呸,去天橋上給人算命。
指定生意紅火。
她目光轉了轉,落在攝政王手邊的一個茶碗上。
“能把那個給我么?”她開口,一臉嚴肅地問。
楚霄越蹙了蹙眉,卻還是把茶碗遞了過去。
秦嫵把里面的茶倒了,從袖子里滑出一支小匕首。
“王爺,借點你的血解毒。”她端著一張正經科學研究的臉開口。
這一招,是跟旁邊那位醫師學得。
她總不能說,我啥也不懂,我啥也不會,我回去還得對著師兄給的藥方,翻參考書吧?
楚霄越:“……”
額上青筋再次爆了爆。
那茶碗里的茶水都沒洗干凈呢,就這樣直接盛血?
怎么看,這女人都非常不靠譜。
昨夜破廟里她搞得那個拔罐,肯定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那個所謂的罐,就是個竹筒,還是乞丐喝水用的,在蠟燭上燎得黑不隆冬。
——秦嫵這女人說是要消毒。
不能想,只要一想昨夜,他腦殼子就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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