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中了蝎毒,蒼白虛弱,氣場上就弱了下去。
于是她身邊的宮女,便代替公主,趾高氣昂地呵斥秦嫵。
“——你跪下來向公主磕三百個響頭,誠心誠意地認錯。也許公主看你可憐,就會原諒你了。”
不愧是朝夕相處的宮女,說出來的話,很符合舞陽公主的心意。
舞陽挑著眉,冷冷看向秦嫵。
秦嫵哦了一聲。
“那也太麻煩了,我有個更簡單的方法。”
嫌麻煩那就去死吧。
舞陽公主冷笑著,正想說話,離她最近的一個宮女突然驚叫起來。
“——公主,你頭上那是什么?”
什么?她頭上有什么?
舞陽公主剛想抬手往頭上摸,忽然眼前光影暗了暗。
從她頭頂的金鳳釵上,順著蛛絲蕩下來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
嬰兒拳頭大小。
身體一半白一半黑,背上花紋詭異,很像人臉。
那東西此刻就懸掛在舞陽公主雙眼之間,跟她的距離不足一寸。
啊——
舞陽被嚇到心臟驟停,尖叫聲啞在喉嚨里,叫也叫不出來。
雙眼一翻,身體晃了晃,直接暈過去了。
兩個宮女手忙腳亂,正想把那蜘蛛拍下去。
一股大力從身后傳來,秦嫵賞了她們一人一腳,踹得遠遠的,跌成了狗吃屎。
等宮女爬起來,回頭看去時,已經晚了。
那毛茸茸的小東西往下一跳,落在舞陽公主左邊面頰上,咔嚓一口咬下去。
喜兒:嘔——呸呸!
什么東西,一嘴白渣渣。
絨絨:蠢貨!這都不知道?那是女人涂臉用的粉。
喜兒:……那人家也沒見過嘛。
喜兒第一次出站,本來斗志昂揚,準備著大殺四方的,豈料剛開始就碰了一臉粉。
還被絨絨大佬罵蠢。
很生氣。
照著上次的地方,咔嚓,又是一口下去。
這次見血了。
它心滿意足的把一枚半透明的卵埋進傷口里。
那卵感觸到血液溫度,自動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好啦枝枝!
它從舞陽身上跳下來,揮動著爪爪,高高興興地表功。
秦嫵摸摸它的腦袋。
“乖。真能干。”
喜兒嘿嘿地笑。
絨絨斜了它一眼,沙雕,才一回,就喜成這樣了。
倒是不浪費枝枝之前給它起的名字。
。
攝政王看到舞陽公主呼救,帶著護衛走進秦嫵小院的時候。
秦嫵正坐在院落中間的那張椅子上發呆。
院子里七零八落倒了一地的人。
秦嫵腳下躺著舞陽公主,和舞陽公主的兩個宮女。
“我好害怕呀。”
坐在椅子上的秦嫵抬起頭來,直著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攝政王。
“我一回來,他們就倒在地上了。看樣子是被蝎子咬了。”
“哎,我就說,我住的這院子不好,總有一群蝎子轉來轉去。昨天把兩個嬤嬤嚇到了,今天還嚇到了公主。”
“王爺,這可不能怪我呀。”
楚霄越嗅到半空中殘留的那一點點,極其微弱的幽香。
這氣味他昨夜聞過。
就在那間破廟里,這女人為了阻止他動手,對他用了迷藥。
當時他也是不能動彈,與這些人差不多。
楚霄越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