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兩尺長的紅鯉魚被釣上來。
魚尾撲啦啦撩起一片水珠,在半空化為一片虹彩水霧。
。
入夜。
樹影搖動。
攝政王書房前。
“王爺這病,得靜養。戒女色,戒勞心,戒動內力。”
“勞煩你把這藥給王爺吧。我親手煎得呢。”
穿著布衣,把衣袖挽到手腕的秦嫵,把手里的藥碗遞給了守在書房門外的護衛。
每天一碗,這是任務。
但是這個毒吧,比較復雜,比較難解。而且她最近還忙著搞其它事情。
所以就……不管成不成,每晚都會熬一碗藥送過來。
表示自己有在勤奮努力。
至于會不會喝死人……
應該不會,男主豈能隨隨便便死去?后面還有好多女配沒睡呢。
書房窗前,楚霄越看著夜色中,提著燈籠漸漸遠去的女子身影。
對護衛說道:“倒掉。”
秦氏女弄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一點也不想碰。
解毒,他只信任蘇劍清。
“王爺,您果真相信,顏太妃要謀反?”幕僚詢問。
楚霄越冷笑。
“她要不要謀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說她有,她就有。”
顏太妃固然不傻。
小皇帝還小,羽翼不豐,她這些年雖然積攢了些人脈,卻根本不能跟蕭太后和攝政王抗衡。
這時候謀反,就是自尋死路。
只是——
楚霄越目光落在書案上。
紗燈之下,放著一本圖冊,看著很粗糙,是商鋪里的普通貨物圖冊。
他目光久久停在其中一頁,身上泛出森寒的殺氣。
就見那一張紙上,畫著一條小蛇。
金鱗,紅瞳,看著極為兇戾。
血瞳金蛟。
兩個月前從北燕回來的那批行商,在客棧投宿時,客棧失火,所有人全部遇難。
這畫冊,是其中一個行商,早早托人送回鋪子里留底的。
畫冊上的東西,買主匿名。
追查下去,轉了幾道彎,幕后的真正買主是顏太妃別院的心腹管事。
在南陳他所中的蛇毒,果然是她下的手。
不知死活敢對他動手,那就做好死無全尸的準備。
…
秦嫵提著燈籠,一路走著,一路跟崽崽們聊天。
絨絨說想吃炸雞翅。
喜兒反對。
炸雞翅不好次。
炸雞好次。
絨絨斜眼:“反正現在都沒有。牛肉干也沒你的份。”
喜兒嚶嚶嚶起來。
“枝枝,你看它!”
秦嫵轉移話題,“蟋蟀吃不吃?”
“次!”喜兒亮著眼睛,瞬間忘了要跟絨絨賭氣。
傻孩子真好哄。
秦嫵就調轉方向,去王府花園里給它捉。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一路走到之前鬼面人與楚霄越他們喝茶的清溪水榭旁。
秦嫵抬頭,偌大的水榭前,只掛著一只燈籠。
那燈籠映著腳下的清淺池水。
有人正站在池邊。
一身玄衣,負手而立。
秦嫵定神看了兩秒,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
“師兄!”
那人一雙灼灼的眼睛,默然看著她。
片刻之后,才嗯了一聲。
果然就是容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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