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往大夏皇宮里丟了一掛鞭炮。
炸得攝政王,蕭太后,顏太妃,三方勢力混戰一片。
甭管顏太妃謀反是不是真的,反正看這架勢,蕭太后是準備趁機按死她了。
鎮北大將軍與顏太妃同謀,也落不了好處。
想必是去年冬天的那場大勝,功高震主,讓許多人心中不舒服了。
…
秦七情緒激動。
“你說說他們是不是有病?”
“謀反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真是腦殼子撞樹了!”
“我認識什么北燕人?你爹我土生土長,大夏良民!”
秦嫵眼睫垂了垂,遞了盞茶過去。
“爹,潤潤口。”
您老人家還不知道吧。
剛才你連著罵了好幾聲的那位奸細。
那位被顏太妃寵得六宮皆知的,聲名赫赫的容湛大人,就是正兒八經的北燕人。
你不僅見過人家,還跟人家一起喝過酒,看過小哥哥跳舞。
之前在秋水明月樓的湖邊,你還跟人家相約要偷大夏玉璽。
只不過她爹,早把那少年的名字忘了。
也壓根沒想到,跟自家女兒共處一室的少年郎,居然是顏太妃的心腹內官。
秦嫵作為容湛的小狗腿子之一,身份早已被顏太妃勘破。
所以,秦七作為秦嫵的爹,自然也跟謀反掛了關系。
顏太妃眼看著要落敗了。
她那凜然傲雪寒梅的氣勢逐漸潰散,臉色變黑,變冷,變扭曲。
深深吸了口氣,把所有情緒都收斂起來,眼中淚光盈盈。
“說我其它的便罷了,說我謀反,我堅決不認。我皇兒便是當今圣上,我謀反?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這話一落地,蕭太后臉色就很不好看了。
你皇兒?
皇兒早就過繼到了本宮名下!
他的娘,天上地下,便只有一個。
顏太妃垂著淚,繼續往下說。
“若因我身邊藏著個奸細,便說我有謀反之心,我不服。”
“便是攝政王的未婚妻,也與北燕人勾勾搭搭。照這么說,豈不是攝政王也與北燕人暗通款曲?”
聽了這話,楚霄越還未如何,一旁沉默了半個晚上的舞陽公主。
陰寒如刀的目光,冷測測朝著秦嫵剮過去。
…
正吃著點心喝著茶的秦七,耳尖的聽到了“攝政王未婚妻”幾個字。
小心翼翼問秦嫵:
“崽,你們是不是過兩天就要成親了?”
他知道女兒不想嫁給攝政王。
兩天的時間……雖然短,但還能做點手腳。
秦嫵小聲道:“爹,新娘不是我,我跟他退婚了。”
雖然還沒拿到退婚書。
但楚霄越好歹是男主,答應自己的事情,不至于反悔。
“什么?”秦七聲音陡然拔高。“這小崽子對我女兒始亂終棄?”
秦嫵:“是我甩了他。”
秦七:“哦,甩得好。早看他不是良配。”
怕她擔心,秦七摸摸她的頭發,安撫秦嫵。
“乖乖,莫怕。別管是造反還是攝政王。”
“我們是秦家人,你祖母不會看著我倆受欺負的,我們肯定沒事。”
秦嫵:“……”
幸虧您是我爹。
想必我那遠在蜀郡的老祖母,現在已經禿頭了吧。
。
夜色越來越深。
秦七扯了不知哪里落下來的帷幔還是旗子破布之類的,鋪在草地上,做了個簡易床鋪。
他拍拍那床鋪,示意秦嫵躺過來。
“崽,困了吧?快睡吧,爹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