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作甚?”
一旁站著的黑衣少年冷著臉拉她在火塘邊坐下。
要不是因為只有這女人住的地方有火塘,他是不會把秦嫵帶到這里的。
細微的破風聲嗖的朝殷小小射去。
噗通一聲,殷小小仰面倒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秦嫵……
眼前這一幕似曾相似。
就跟當初,在大夏皇宮的密室里看兔子的時候,女主被鬼面師兄弄倒一樣。
這么久了,狗性子真是一點沒變。
憐香惜玉四個字,應該是完全不認識的。
秦嫵:“她不會死吧?”多少有點擔心。
少年冷冷看向她。
秦嫵立刻道:“死了活該,誰讓她倒霉。”
殷小小:“……??”
…
房間里因為有火塘,干燥又溫暖。
秦嫵脫掉外面的斗篷,里面衣服已經濕了一半。
慕容傷看了一眼她的濕衣服。
目光停留的時間略長。
秦嫵裹緊衣裙。
“看什么看?雖然外面夜深雨大,很適合做點什么。”
“但我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再說了殷小小還在呢。”
慕容傷:“……”
殷小小:“……”
為什么這次點的僵直穴,而不是昏睡穴?
她一點都不想看著這兩個壞東西在她面前情情愛愛!
慕容傷站起身,一言不發朝外走。
秦嫵抓著他的手,“你干嘛去?”
不至于撩一下就不好意思了吧。
雖然今夜他言語正常,但眼角卻有些泛紅。
他一共兩次在自己面前表現異狀,都是這個樣子。
第一次在秋水明月樓,他大開殺戒。
第二次在太液池湖邊,那副要精分的模樣結結實實嚇到了秦嫵。
慕容傷:“我很快回來。”
秦嫵抓著他的手不放。
“人家一個人害怕。萬一殷小小欺負我怎么辦?”
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殷小小:“……”
滾吶!!混蛋!
“你餓不餓?”慕容傷問。
秦嫵眨了眨眼,松開他的手。
“如果有可愛的野山雞,野山兔,我現在能吃兩大碗!”
慕容傷眸色冷沉。
“他們沒給你吃飯么?”
手指撫上秦嫵的臉。
圓潤的臉頰消瘦了很多,可見這些天過得不怎么舒適。
秦嫵側過頭,在他手掌上親昵地蹭了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家見不到你,根本無心吃飯。”
吃倒是吃了。
雖然沒有之前講究,但畢竟跟著攝政王,還算有魚有肉。只是秦嫵沒什么胃口。
坐馬車趕路太特么辛苦了。
尤其這時候的馬車,又沒有橡膠輪胎,顛得人能把胃都吐出去。
還要吃什么?
慕容傷點頭,“我很快回來。”
。
他說很快果真很快。
手里拿著件干燥的灰藍色書生袍,和兩只風干的山雞。
少年把衣服遞給秦嫵。
“先換上。”
衣袍寬大,肩寬擺長,很明顯是他自己的衣服。
秦嫵開開心心地抱住,“好噠!”
她去床邊換衣服,走了兩步,回頭對他拋個媚眼。
“你要是實在忍不住,我允許你轉身看兩眼。”
床上的殷小小翻了個白眼給她。
外面夜雨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