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點吃喝,天明再決裂。
。
少年撐著青傘,把她接到牌樓之下。
傘很大,秦嫵身體完全籠罩其中,總算暫時感覺到了一點溫暖。
剛跨過牌樓,那幾十個護衛之首,一個面孔黑黑的護衛迎了上來。
目光利如寒刀,冷冷在秦嫵身上掃了一遍。
“主上,這女子身份不明,不宜留下。”
少年右手撐著傘。
修長的手指,骨節舒展,映著青竹傘柄,格外好看。
他眼皮抬起來,一句話沒說,只是目光掃視了一圈。
那些比他高出許多,身體健壯的護衛們,包括之前開口的護衛首領,瞬間都低下頭去。
慕容傷一句解釋也沒有。
帶著秦嫵,揚長而去。
秦嫵:“……”
啪啪啪鼓掌。
不愧是暴君的氣場,名副其實。
…
洗了個暖暖的澡,吃了一大鍋熱乎乎的燉肉,秦嫵感覺受傷的心撫慰了不少。
她住在寨子最中心,最大最舒服的竹樓上。
外面下著雨,淡青色的琉璃燈掛在屋檐底下,搖搖晃晃。
整個村寨被照耀得燈火通明。
很安靜,除了沙沙的雨聲。
這聲音,讓吃飽了飯的秦嫵,也想像棵植物那樣,懶懶舒展開枝葉。
房門被敲響。
那個之前對她不太友善的黑臉男人,客客氣氣請她去給他們家主人治病。
行了,該去營業/坑蒙拐騙了。
秦嫵拿起自己的斜跨小包包。
火上烤了那么久,已經差不多干了。
竹樓里,長虹狀的長廊,彎彎的似是沒有盡頭。
長廊兩周都有鏤空的窗。
細雨和燈光一起照進來。
黑臉男人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轉身冷冷看著秦嫵。
秦嫵:“……”敏銳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
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那人就這么默不作聲,用他身上凜然可怕的氣勢,凝視了秦嫵片刻。
冷冷丟下一句。
“不要自作聰明。”
秦嫵:“……”
呵,跟他主子一樣,也是個有病的。
。
護衛把秦嫵帶到一處竹閣前,示意秦嫵自己走進去。
秦嫵推開房門。
里面房間一重又一重。
最外面的房舍里,長著一棵海棠花樹。紅艷艷的花朵靜靜綻放在暗夜中。
因為房門打開,夜風吹拂進來,不少花瓣飄落在地上。
秦嫵踩著花瓣往前走。
就在最后一重房間里,掛著一盞燈籠。
繞過鏤空的屏風,秦嫵看到正盤腿坐在地上打坐的少年。
他只穿著白色單衣。
烏黑長發垂在肩頭,鴉羽似的長睫低垂著,掩住過冷的眸光。
光影落在他身上。
安靜又好看。
秦嫵的腳步聲,將他從入定中驚醒。
他抬眼看了看她,默不作聲轉身。
一邊往房間深處的竹榻邊走,一邊隨手解開白色單衣,丟到地上。
露出一段勁瘦蒼白的后腰來。
秦嫵:……
這一幕,也是似曾相似。
那少年往后一仰,躺倒在竹榻上,閉上眼睛,支著長腿。
勾了勾手指,示意秦嫵自己過來。
燈籠光影曖昧。
在地上晃出一環接一環的圓形花紋。
少年半躺著,上半身赤果,黑發身下散亂,眼角一抹桃紅色,看著很妖嬈。
……還有點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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