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酒喝完,秦嫵酒意微醺。
“我可以把頭靠在你肩膀上么?”
慕容傷冷聲拒絕。
“不能。”
秦嫵:“謝謝哦。”
自顧自把頭靠過去,怕他跑了,還把兩人衣角系在一起,緊緊系了個死結。
慕容傷:“……解開。”
秦嫵待著沒動。
慕容傷推了推她的腦袋。
秦嫵看了他一眼。
“你別鬧。等會兒我掉下去了怎么辦?”
男孩子家的,被靠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怎么這么小氣?
身邊少年僵著身子,果然不再動彈了。
……可能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她丟下去。
秦嫵:“我今天很開心。”
身邊少年沒有說話。
他心境并沒有太大起伏。
只覺得,今夜的星光很清亮,比往日都順眼,如此而已。
秦嫵臉上笑容微醺。
“知道我為什么開心么?”
也待慕容傷回應,她自顧自說道:
“——因為,明天是我的生辰!”
絨絨嘴里叼著的肉掉了。
“枝枝,明天是你的生辰么?”
喜兒探著腦袋:“森馬是生辰?”
小金蛇:“嘶嘶?”
秦嫵:“憋說話。你們去屋頂上玩一玩找蟲子,咬腦袋的游戲好不好?”
兩個崽冷哼一聲。
手拉手,不是,絨絨蹦到喜兒身上。
帶著蠢蠢欲動,僵直著身體,假裝主人根本沒看到它的小金蛇,從屋瓦上滑了下去。
…
秦嫵:“我現在對著漫天的星辰許個愿望。”
“我希望明天有人能帶我出去玩一玩。”
“從我來到碎月城,就一直待在撫寧府,其它地方都沒去過。”
“我整天被她們欺負,被他們羞辱,過得實在太悲慘了。”
“值此佳節來臨之際,你說,我這個小小的心愿,會實現么?”
叭叭叭說了一大堆的秦嫵,抬起眼睛認真地看著身邊的少年。
慕容傷:“……”
抿著嘴唇沒做聲。
秦嫵繼續。
“你也算是我在此間唯一的朋友了。”
“也許,明天便是我在這世上最后一個生日了。”
“我這么可愛,難道就因為生辰的時候想出去玩,要死在護衛的亂棍之下么?”
“嚶,好慘。”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時候還沒成親。”
慕容傷:“……”
忍無可忍,“你不會死的。”
他皺了皺眉。
“……如果你實在想出去,我可以幫你。”
秦嫵亮著眼睛。
“真的么?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少年幽冷眸子,映著她的臉。
緩緩道:“我說麻煩,你會不去么?”
秦嫵:“那倒不會。我會真誠地對你道謝。”
說著,抓起他的手,吧唧親了一口。
手背上,柔軟的觸感,一觸即離。
像是一只蝴蝶,輕輕扇著翅膀,飄過蕩著漣漪的清波水面。
慕容傷像是被燙到似的,猛然把手收回來。
“放肆!”
秦嫵對他揚了揚下巴。
“兇什么?之前又不是沒親過。”
她比了比他的手臂。
“還是你讓我親的,親了好幾口。不只親,你還喜歡抱我。最喜歡摟我腰……”
慕容傷冷硬地打斷她的話。
“再多說一個字,明天就不能出去了。”
秦嫵立刻雙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那我可以得到一件生辰禮物么?”
得寸進尺,四個字。
明晃晃掛在了臉上。
(秦嫵:生辰?呵,騙人的啦!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