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天,這座西州最大的銷金窟,居然與闇月教,暗中有勾連。
這件事,是慕容傷自己拷問那些闇月教徒,逼問出來的。
南山月應該也是有所發覺,所以才會約他在那里見面。
按照南山月的說法,西州現在小股蔓延的疫病,很有可能是從如意天流出去的。
只是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撞到了秦嫵。
…
慕容傷從袖子里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來,放在桌上。
秦嫵斜著瞟了一眼。
“這是什么?”
慕容傷:“你師父給你的考題。”
秦嫵……心中頓時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她接過那小瓷瓶,打開來——
很好,一股熟悉的蠱蟲氣息從瓷瓶中彌漫開來。
秦嫵握著瓶子,死魚眼瞪著他。
所以,好幾天不見了,你半夜三更偷偷找我來私會,就是為了給我送試卷來的?
你還有沒有良心?
看起來還是爬窗子進來的。
怎么不摔死你呢。
她垂著眼睛,手指緊緊攥著那瓶子,一言不發。
旁邊站著的少年,卻并未察覺她的情緒。
還在和和氣氣問她:“我今天可以睡在這里么?”
秦嫵瞪他:“不可以!”
想屁吃呢!
給我送了個試卷,還想睡我的床,做夢!
少年打了個哈欠,臉上浮現倦容。
“我被人追趕,好幾天沒睡覺了。”
秦嫵移開視線。
“管我什么事?”
慕容傷:“那我就去樓下,靠著墻角睡一宿,也是可以。”
他重新躍上窗臺。
那雙幽黑的眼睛,直直看著秦嫵。
“那我下去咯。”
秦嫵:“……”
心情挺復雜的。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
想揍他一頓,又很想好好地抱抱他。
她對他勾了勾手指。
少年嘴角翹起,朝她靠了過來。
秦嫵伸手,捏著OK指,在他額上崩了兩個腦瓜。
就像對付不聽話的大狗狗那樣。
“走吧,先去洗澡。”她說道。
少年長手一伸,把她拉在懷里,用力抱住。
一時間,兩人的心跳依偎在一起。
夜風拂窗而過。
令人覺得,這靜靜秋夜,如此美好。
。
忽然間,房門被從外推開。
“姑姑,我想問一下……”
沒有敲門直接進來的小憐站在門口,看到房內的兩個人之后,頓時像被施加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
她沒看錯吧?
容……大人?
那個在大夏造反,害得她差點被拉到城門活刮的容大人?
他怎么在這里?
居然還抱著秦姑姑?
難道他倆是真愛,不是逢場作戲,天吶擼……
一時間,僵直不動的小憐腦瓜子里劃過無數的彈幕。
直到那黑衣少年涼涼瞟了她一眼。
小憐:“大人對不起!在下告辭!”
說著,趕緊把房門關上。
嚶嚶嚶,太嚇人了。
為什么這都到西州了,還擺脫不了這位大人的恐怖陰影!
小憐顫巍巍了兩秒。
決定在臨睡前,把這個好消息跟好姐妹殷小小分享一下。
對起被囚禁數日,做了無數毒蟲實驗的殷小小,小憐覺得自己的心理陰影其實也還沒有那么深。
。
洗了澡。
秦嫵睡床,慕容傷被趕去窗邊木塌。
“為什么?”穿著干凈的白色單衣,一身清爽氣息的少年表示不能接受。
“我們以前也經常睡在一起的。”
秦嫵盤腿坐在床上,面無表情。
“以前我以為你是宦官。”
“再后來,你犯病了不認識我,也不會對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