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那就是,婚喪嫁娶,生孩子之類的。
殷小小頭也沒抬。
按照之前秦嫵教給她的表格整理數據的方法,整理賬本。
“不去。反正又沒錢。”
小憐:“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他們這邊,居然都不給錢的!還說怕金錢褻瀆花神的神圣。”
“什么屁話!神女不要吃喝拉撒么?”
殷小小面無表情。
“那你就放出去話,花神喜歡錢,越多越好。”
小憐遲疑著:“……這樣好么?畢竟是花神哎。”
看著殷小小的神情也變得復雜。
“小小,你怎么也變得這么世俗了?”
殷小小緩緩抬起頭。
啪的一聲,把還帶著墨跡的新賬本子蓋她臉上。
“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鋪子都沒了,吃喝都是別人的,不世俗靠什么活?
。
殷小小結束今晚的賬目計算時。
夜色靜寂。
一直嘰嘰喳喳,在她耳邊鬧個不停的小憐,也撐不住,早早去房里睡覺了。
透窗看過去,就連樂霄湖上的游船,都安靜地歸了岸。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把賬本分門別類的規整好,又把自己整理的表格賬本,放進柜子里鎖好。
這些天以來,為了清算秦氏綢緞莊的舊賬冊子,整天跟算學泡在一起。
又從秦嫵那個女人那里,學了不少東西。
殷小小伸了個懶腰,感覺眼睛有些疲乏。
外面月色靜好,現在也沒什么困意。
便生出了,出去散散步的念頭。
…
路上安安靜靜,并沒有人。
殷小小提著燈籠踩著月光,一個人走在湖邊小路上。
忽然間,夜風嗚咽。
前面的樹林刷刷搖動。
似乎有什么人從中穿行。
她吃了一驚,手里提的燈籠光芒都跟著晃了晃,像是要熄滅的樣子。
靜默片刻,殷小小轉身往后走。
身后有腳步聲跟來。
她心中緊了緊。
“殷姑娘。”身后有人喚她,是很清朗的少年聲音。
燈影光芒中,那人站在高處,面孔有些朦朧。
片刻后,才清晰過來。
“是你啊。”殷小小說了一句。
那個曾經在如意天,救了她和秦嫵的少年。
小憐還八卦過,說他是玉照臺的小倌兒。
這些天,來店中還吃過幾次飯的。
殷小小面上的驚愕平復下來,心中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依稀嗅到了風中,有血的氣味。
很快,夜風吹散,了無痕跡。
“你怎么在這里?”她問道。
那人看著她笑起來。
“我在等你啊。”少年說道。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那雙淺色瞳孔,似乎能洞察人心。
。
“等我做什么?”
殷小小提著燈籠,與他隔著六七步的距離。
湖邊風大,吹得燈籠搖擺不定。
朦朧的光暈,照得人臉上的表情也模糊不清。
那少年走近了一步。
“我本來是要去店里找你的。沒想到,卻在這里遇見了你。”
少年道:“我叫做石蓮。”
殷小小:“石公子。”頓了頓,“有什么事么?”
石蓮又往前走了一步,臉上笑容,在燈影下看著有些古怪。
“你可知道,秦姑娘被抓進大都護府了。”
“什么?”殷小小吃了一驚。“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