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爹的乖崽崽!真的是你么?”
一時間,什么鬼宅啦,金一縷啦,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前面這個臉頰圓圓,眼睛亮亮的小姑娘。
秦七抬腳朝她追過去。
…
“師伯,您有客人來了。”秦嫵去正房內告知了一聲。
這些大佬們,晚上都是不睡覺的。
直接盤膝打坐一夜,第二天就精神抖擻了。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姿勢保持一夜,會不會腿疼。
穿著黑衣的金一縷,從房內走出來。
南山月看到他,臉上立刻露出一個浮夸的笑容來。
“二師兄~~~~~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見啦!人家真的好想你哦!!”
可惜她的師兄絲毫沒有跟她敘舊的意思。
冷冷看了她一眼。
“上上個月,不是剛見過么?”
嚴肅的面容上,露出幾分很明顯的嫌棄。
南山月絲毫不介意。
笑得甜絲絲的,聲音也像是含著蜜。
“師兄,你見到我徒兒了?她是不是很可愛很好看啊?”
金一縷看了南山月一眼。
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回答一下。
“很好,很乖。比你強多了。”
南山月用扇子遮著臉,吼吼吼的笑了出來。
“你就是嫉妒我!!我告訴你,我徒弟比你的那個小怪物,還有落珈山的那幾個,都強多了!”
金一縷負著手冷笑。
“是么?可是你的寶貝徒弟,看上了我養的小怪物。”
南山月搖扇子的手頓下來。
“枝枝不會是被你們抓來的吧?”
“什么?!”秦七聲音比她很大。
“我崽是被你們抓來的??”
正坐在石階上,頂著雙死魚眼看大佬們敘舊的秦嫵。
呵呵。
秦七緊挨著坐在秦嫵身邊。
要不是秦嫵表情不對,他現在已經像只老母雞一樣,把秦嫵捂在翅膀底下了。
“崽,你怎么樣啊?你看著瘦了好多?你昨天晚上就睡這里么?”
一副操碎了心的老父親的模樣。
說著說著,還差點落下淚來。
秦嫵面無表情。
“我不是被金師伯抓來的。我被大都護府抓走了,是他們把我救出來的。”
南山月眼睛也瞪圓了。
“枝枝你不是在天壽寺干活么?什么時候被抓走的?”
秦七也瞪著眼睛:“什么時候的事兒?”
秦嫵忍無可忍:“……麻煩你倆,從哪兒來的,還從哪兒回去好伐?”
這世上還有愛么?沒有,全是虛假!
…
“崽,你聽爹說。”
“那個如意天吼,爹是去看表演去了。爹是覺得,這么大年紀了,耽于享樂,挺不好意思的,才沒見你。”
“江氏綢緞莊?怎么是江氏呢,那是我們秦家的啊。而且這個掌柜啊,算起來,轉幾個彎,還是我的表兄你的表叔。”
“都是一家人,收個利錢,應該沒啥難的吧?”
秦嫵說都是一家人的時候,意義很復雜。
秦七說這都是一家人的時候,那雙大眼睛里,閃爍的都是天真的光芒。
秦嫵:“……”
算了,爹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這個樣子。
“至于為啥不來見你,小月說,你現在是學蠱的緊要時候。爹這不是想著,過幾日你不忙了,再來找你么?”
秦嫵:“……”
呵呵,南山月。
叉著兩只手,啥事沒干,老和尚的酬金倒是沒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