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秦七老同志認錯態度良好。
秦枝枝同學,選擇原諒了自己的老父親。
不原諒咋地,看著他在眾人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南山月看得下去,秦嫵看不下去。
…
父女重歸于好之后,秦嫵托著腮坐在屋檐底下。
對坐在自己身邊的老爹,直接拋出了重磅消息。
“老秦,我準備成親了,跟你說一聲。”
剛剛哄好了女兒的老父親,還沒來得及愉快地喘口氣。
乍聞噩耗,捂著胸口,險些暈過去。
“你、你、你……跟誰?”
秦嫵拍拍老爹的手,安撫他。
“冷靜點,你見過的,還挺喜歡。”
我見過?我喜歡?不可能!
秦七:“是不是慕容傷那個小混蛋!”
他果然把我女兒拐走了,果然!
秦七怒吼:“我不答應!”
秦嫵也不說話,就默默地看著他。
秦七胸口劇烈喘息著,顫巍巍看著她,眸中漸漸溢出水光。
“枝枝,你難道,難道,真的被他欺負了?”
親爹眼中流下了悲痛的淚水。
秦嫵:“…………”
。
無論秦嫵怎么解釋,秦七總覺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眼見就是,他曾經看見過那個小混蛋跟寶貝女兒住一個房間。
然后一向以風流文雅自詡的大夏第一美男子,從草叢里撿起一根木棍。
虎虎生威地掄起來。
“那個兔崽子呢?”
“看我不把他腦袋打歪!”
他風風火火地沖進這個房間,又轉到那個房間。
最后在東邊側房,透過窗戶,看到正在泡澡的少年。
黑黝黝的藥水,隔這么遠都能聞到氣味。
少年身體大半沒入水中,裸露的部分,傷痕累累。
秦七提著棍子,受刺激過度,臉色越發蒼白。
對秦嫵說道:“你看看他,你看看他,都病入膏肓了。肯定是個短壽的,爹爹不舍得你吃苦。”
金一縷橫了秦七一眼。
對南山月冷聲說道:“鬧夠了沒?帶著你男人離開。”
南山月拉了拉秦七。
“不要亂說話,小容兒不會短壽的,他有師父罩著,也不多說,再活個十年是沒問題的。”
秦七:“??”
秦嫵:“……”
金一縷猛然一甩衣袖。
大宗師的可怕氣場釋放出來。
“趕緊給我滾。”
南山月立刻就不干了,挽起袖子。
“你跟誰說話呢?”
然后這對師兄妹倆就開始了每次見面,例行的,親切友好的武藝切磋交流。
“秦枝枝!你給我過來!”秦七掄著棍子,氣壯山河的吼。
“你跟爹走!離開這里。”
“你今天要是選擇了這個男人,爹就當,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不待秦嫵如何,他自己先垮掉了。
眼淚吧噠噠往下掉。
秦嫵:“好好好,你先不要哭。我跟你走,馬上就跟你走。”
說著,抱了一下秦七。
然后撒腿跑向東偏房。
“等我去跟他說幾句道別的話哈!”
…
少年閉目坐在浴桶中。
房內濕氣彌漫,藥味刺鼻。
秦嫵趴在浴桶上,壓低聲音,跟他小小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