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傷眸中映著猙獰的鬼面,和女孩子嬌嫩的容顏。
“嚇人。”他說。
…
慕容傷一手提著買來的東西,一手拉著秦嫵。
秦嫵手里抓著那張面具,愛不釋手。
不知不覺的,抬頭往前看,秦氏綢緞莊已經在眼前了。
……就回來了呀。
慕容傷腳步停下來。
樂霄湖水,倒映著滿城燈光。
他就在那燈光之中,垂下眼眸看著她。
“你這幾日,好好待在這里。”
“我要出去辦一件事。等辦完了,就帶你回北燕。”
秦嫵伸手過去,兩根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閉嘴!不要說這種立flag的話!”
雖然不甚明白,但慕容傷果然不再說話了。
秦嫵手指在他唇邊蹭了蹭,收了回來。
“那你快點回來哦,我等著你。”
她把手里拿著的鬼面罩在他臉上。
掂著腳,朝他的嘴唇親過去。
兩人的身影,倒影在滿城燈火的樂霄湖中,搖曳著,搖曳著……
。
慕容傷走后的第二天,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到晚上還沒停。
半夜,窗欞啪嗒一聲響。
一襲紅衣,從窗外翻進來。
正坐在夜燈底下研究新毒藥配方的秦嫵:“……”
南山月落地之后。
撩了撩裙子,扇了扇團扇。
又恢復成了美貌撩人的小姐姐姿態。
“枝枝,你爹呢?”
秦嫵把醫書合上。
“放心吧。他今天看了一天店,現在很累,已經去睡了。”
南山月搖扇子的動作僵了僵。
“說什么呢?他在你這里,我當然放心了。”
秦嫵面無表情。
“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看膩了他的美貌,要對他始亂終棄了?”
不然怎么會半夜三更,避人耳目,偷偷翻窗戶進來?
避誰耳目?當然是秦七了。
南山月:“怎么會?只不過,我最近有些事情要處理,他太黏人了,我得稍微躲一躲。”
秦嫵哦了一聲。
“那就好。不然我懷疑我們師徒都沒得當。”
南山月:“……你說什么??”
秦嫵假假笑了笑。
“沒什么啦。”
秦嫵拿得是炮灰劇本,她爹秦七,拿得是女主劇本。
萬一南山月真不要他了,哭哭啼啼一番之后,秦七一定會讓秦嫵跟她絕交。
不過……從原書來看,應該不至于。
南山月雖然看臉,但秦七畢竟顏值過硬。他們的感情還是很堅固的。
…
南山月搖著扇子走過來。
一眼看到,燈燭底下,秦嫵身邊放著的那個小木盒子。
盒子里有一只灰撲撲的小蟲子。
正癱在里面,懶懶散散地吃嫩嫩的菜心。
南山月:“……你師伯把這蟲子送你了?”
眼睛直勾勾盯著,眨都不眨。
聲音輕輕的,唯恐嚇到盒子里的蟲子。
秦嫵:“嗯。”帶著一種茫然無知的平淡。
南山月恨鐵不成鋼。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我跟他要了這么久,他理都不理的。一轉眼,就送給了你?”
“這是藍鱗蝶的幼蟲。藍鱗蝶!”
秦嫵:“哦。”
聽這名字也不怎么出奇嘛。
南山月抱著盒子不想撒手。
眼睛里哪里是蟲子,分明就是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