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南山月鬼鬼祟祟,翻著窗戶要跑。
秦嫵叫住她。
“師父,我們師門里,除了養蠱,有沒有什么輕功武功之類的?”
南山月疑惑臉。
“你問那東西干嘛?有是有,就是學起來太累了,哪有學蠱容易啊?站著不動,就能把別人都放倒了。”
秦嫵:“……”
怪不得他那二師伯,看師父的眼神,就跟看個草包一樣,那么嫌棄呢。
南山月坐在窗臺上想了想。
“倒是有個雙修的法門,不費力氣,也不算累。你要不要?你給你找來,你跟小容兒一起練啊。”
秦嫵:“…………”
。
風臨舊城。
殷小小穿著紅色的侍女長袍,赤著腳走在幽暗寂靜的石頭長廊之中。
她心跳越來越快。
不得不把背貼在墻壁上,平復了一下心情。
她被囚禁在這該死的地方,已經三天了。
這里暗無天日,到處都是燃燒的火把。
本來是辨不出時間的。
但是每天,都會有穿著紅袍的侍女給她送飯。
早晚送兩次。
問她們什么話都不說。
她被關在那間只有一張大床的石室里,整個人就像一只默默發霉的蘑菇。
就連最開始,跑來跟她說了許多莫名其妙話的石蓮,都不再出現了。
就在今天,一直佯裝做脆弱無辜小可憐的殷小小,暴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她用銀針,把給她送飯的侍女弄暈了。
然后很鎮定地,把侍女拖到床上,換了自己的衣服。
她則換上侍女的衣服,帶著食盒,蒙著面紗。
就像這幾天的送飯侍女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石室。
離開了這個房間,就表示安全么?
殷小小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這里停留得越久,越糟糕。
她拿著食盒,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這地方守衛森嚴。
每個路口,都有穿紅袍的男人把守。每隔一段時間,還有有人往返巡邏。
殷小小也不敢多跑,唯恐暴露了身份。
在石廊里走來走去,耽擱的時間越長,心里越是焦急。
突然,迎面走來一隊侍女。
手中捧著衣物釵環食水之類的,轉到石廊對面的房間去了。
被她們捧在手上的,都是女孩子的衣服。
那是不是說,這里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人也被抓了進來?
由不得她猶豫。
晃動的火把光亮和腳步聲在石廊外響起。
又一隊巡邏的人正在靠近。
殷小小心中一橫,趕緊沖了幾步,綴在還沒走遠的那一隊侍女后面。
也許是她運氣好,總之,并沒有被發現。
她捧著放了食物的食盒,垂著頭,靜靜融入其中。
很快,走到石廊的盡頭處。
那是一間石室。
房門推開。
明亮的燭光流水似的傾瀉出來。
這里,可比殷小小待的那間,既潮濕又陰暗的石室強多了。
這群侍女悄無聲息,從打開的石門中,魚貫而入。
殷小小垂著頭,跟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