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不認識這是誰,殷小小卻見過。
正是之前她被擄去風臨城時,在密室里見過的那位圣女。
這女子雙眼緊閉,呼吸幾乎沒有。
肌膚透著一層冰冷的死氣。
殷小小嚇了一跳。
“師姐,金師姐?師姐你還好吧?”
金靈兒靠在她懷里,一動不動。
剛才還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秦嫵皺起眉頭,抓著金靈兒的手腕把脈。
一邊問殷小小,“金師姐?”
殷小小掐著那女子的人中,匆忙解釋兩句。
“金師姐是二師叔的女兒,嗯,也是石蓮心愛的女子。你不知道?”
秦嫵:“……”也沒人告訴我啊。
不是,石蓮的白月光,是前師父的女兒?
殷小小現在沒時間跟她解釋太多。
其實,這層關系,她也是今天剛知道的。
只急著問秦嫵:“脈息如何?金師姐今天剛蘇醒的,怎么又暈倒了?”
秦嫵緩緩放下金靈兒的手腕。
“摸不出脈息。”
確切說,是根本沒有脈息。
她目光落在插在金靈兒發間的銀針上。
感覺到她體內蠱蟲的氣息,若有所思。
“也許……她根本就沒蘇醒過來。”
這種銀針加蠱術的方法,讓秦嫵想到闇月教的牽線傀儡術。
只不過,現在加諸在金靈兒身上的術法,并不像闇月教那般邪惡。
一抹白衣,自殿門外行來。
那白衣上沾著血跡,正是之前在山門前坐在轎子里,裝扮成金靈兒的男子。
男子清秀斯文,膚色很白。
對著殷小小拱手行禮。
“師姐,三師叔讓把金師姐帶去寺院后山。”
殷小小對著秦嫵解釋了一句。
“我師弟,藥王谷弟子。”
那男子對著秦嫵點了點頭。
這位師弟,看起來比殷小小至少大了五歲不止。
“師姐不要急。”他寬慰殷小小。
目光落在金靈兒臉上,帶出幾分悲憫。
“師叔們都在后山,金師姐……會沒事的。”
三人不再言語。
按照這白衣人所說的,帶著金靈兒穿越一重重佛殿,來到天壽寺后山。
。
穿越天壽寺佛殿的最后一重,就到了寺院后山。
那里是一座小土山。
土山前面,有一座石殿。
殿內供奉著數尊高大石佛。這些佛像手捏各色法印,一致垂眸望著放在殿中心的一座石臺。
石殿內,火光熊熊。
冰冷的細雨飄蕩在夜幕中。
一個身著黑衣,負著手的中年男人,站在石殿前,正對著那片火光。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這周身的氣勢和黑色衣袍,卻頗為眼熟。
秦嫵眨了眨眼,二師伯?
二師伯左手邊站著的,是一襲紅衣,手持團扇的南山月。
只是此刻,南山月眉頭緊蹙,并沒有跟秦嫵敘舊的意思。
二師伯右邊站著的,是慕容傷。
少年手提黑劍,神色冷肅,身上滿是凜冽寒意。
秦嫵目光在他身上轉了轉。
很好,看上去沒有受傷。
就是衣袖被尸鬼抓爛了,露出一段光潔小臂。
幾乎就在秦嫵看向他的時候,那少年目光也看了過來。
秦嫵彎起眼睛,對他無聲的比了個么么噠的。
慕容傷面無表情移開視線。
很快,又看過來。
板著臉,對秦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