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劍清,一襲青袍,手拄竹杖,面帶白綾,一派溫潤氣度。
可憐的小白菜,絲毫都不知道,他馬上就要被豬拱了。
秦嫵:“你是不是忘了,你男人是做什么的?你覺得那些東西能瞞得住他?”
小憐挑著下巴,一派傲嬌。
“哼,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衣食住行都是我打理,我總能找到機會,嘿嘿嘿……”
秦嫵面無表情,“哈喇子收一收。”
最終,也沒給小憐那種藥。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且沒有后遺癥。
“你連容湛大人都敢勾引,更何況這蘇劍清?”
…
秦嫵即將踏上馬車的時候,背后傳來一聲女子呼喚。
“秦枝枝。”
是隔壁風月居的老板娘李牡丹。
陰霾天色底下,李牡丹的撒金紅裙,富貴耀眼,美得凌厲灼然。
她走上前來,把兩壇酒丟到秦嫵懷里。
斜著眼睛,用那種冷冰冰式的嫌棄,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從天水城,到北燕邊境的關卡,我都已經打點好了。趕緊滾你的吧。”
秦嫵彎著嘴角,露出淺淺笑靨。
“牡丹姐,我會想你的。”
李牡丹眸色深了深。
“趕緊滾!以后再敢來西州,腿給你打斷!”
。
托了李牡丹的福,秦嫵和慕容傷這一路,暢通無阻。
從天水城到北燕邊境,也不過用了**日。
…
北燕,邊陲靖州。
臨近冬月,天氣越來越冷。
到了傍晚,眼看又一場大雪要落下來了。
靖州首府咸川城,一場小紛亂隨著大雪而至。
本是最熱鬧的時候,偌大的同福客棧,卻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店小二戰戰兢兢站在大堂里。
滿頭大汗回著話。
“這位大人,不是小店不懂事,實是,都住滿了,一間上房都沒有了。”
大刀闊斧坐在客棧大堂正中的,是一個穿著青色官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聞言,他冷冷一笑。
“再問你一次,真沒上房了?”
店小二臉色蒼白。
“大人,最近幾日大雪,路途難走。許多行商都被困在靖州,不得出關。實不敢欺瞞,別說上房,便是連下房,都沒有了。”
青衣男人冷冷一笑。
把面前的茶盞,猛然拂落。
滾茶落在店小二手上,燙得他陡然一哆嗦,忍不住嚎叫起來。
青衣男人冷笑道:“你們家這茶,一股鳥屎味。約莫是看不起我這皇城司的七品小官吧?”
店小二嚇得眼淚都噴出來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一邊說著,一邊趕緊跪在地上,給那男人擦拭靴子上的茶漬。
青衣男人:“若是本官自己,自可便宜行事,可本官現在身上擔著緊要差事。”
“這護送秀女進京的時間若是耽擱了,你吃罪得起么?”
護送秀女進京?
正在大堂里吃牛肉面的某個小姑娘,霍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亮光閃閃。
…
客棧外頭,風雪飄飄揚揚。
大堂內,這么多正在吃飯喝酒的客人,鴉雀無聲。
皇城司,果然是皇城司的人。
也是,他那官袍上繡著鴟鸮,整個北燕,除了皇城司,誰敢繡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