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她便有了決斷。
弄死這三四個,反倒打草驚蛇。
不如將計就計,等他們抱團了,一窩子全端掉。
想畢,秦嫵安安靜靜坐在那暈倒的小媳婦兒旁邊。
把孩子拉過來,輕聲安撫他。
眾山匪不懷好意的目光,時不時往她身上溜。
秦嫵只當做不知道。
一群煞筆,你爹要弄死你們,彈彈手指的事兒。
且讓你們多活一會兒。
她倒是一心一意想茍著,攢個大招,一波流全部帶走。
奈何總有渣渣,不讓她做咸魚。
因她生得貌美,身段又好,就算冬日裹著斗篷,也掩不住窈窕的好身材。
一時間,這主院里便有個年輕的山匪,心熱起來。
直勾勾盯著秦嫵,不錯眼的看著。
“這特么哪兒來的小娘皮,長這么水靈!”
他雙手搓了搓。
“麻繩拿來,這小娘們我動手綁!”
一邊說著,一邊朝秦嫵的臉捏過來。
現在雖然不能對她做什么,揩點油,占占便宜還是可以的。
其它人都看著他笑起來,嘴里不三不四。
“你特娘前幾天不是剛在山里虜了個小村姑么?現在又受不住了?”
年輕山匪道:“小村姑可沒城里大戶人家的小姐帶勁!”
在那只臟污的大手碰觸到皮膚之前。
秦嫵清亮冰冷的眼睛,對上那個山匪。
“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你會后悔的。”
她聲音糯甜好聽,這么抬起頭望著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勾得人魂都快沒了。
那要占便宜的山匪不僅沒被勸住,反而越發心熱。
“別怕,先讓哥哥摸摸你的小臉,看你冷不冷。”
手指還沒碰到那張瓷白的臉。
就聽得一聲凄厲的嚎叫在院落中陡然響起。
“啊啊——我的手!”
就見山匪伸出去的右手臂上,半張手掌已經沒了。
血肉像是冰雪一樣融化,成為濃稠血漿,從白森森的五根指骨上落下去。
一團紅色液體,飛快順著他的手掌往上攀爬。
所到之處,皮肉皆化為血漿,腥臭無比。
“啊——”
一時間,院落里陡然人仰馬翻。
那手上沾著毒的年輕山匪沒命地嚎叫著,口中凄厲的慘嚎已經不像人聲。
他端著那條滴血的手臂,一邊嚎叫,一邊從院落里沖了出去。
夜風吹動著院中點燃的火把。
火光呼呼晃動著。
院內除了風聲,再無其他聲音。
剩余的山匪也顧不得地上的小媳婦兒和那孩子了,齊齊往后退了數步。
警惕地瞪著秦嫵。
“是你,是你這賤人搞的鬼!”
秦嫵面無表情看著他們,眸子清澈冰冷。
“你們覺得呢?”
方才那山匪的慘狀刺激到這些人。
眼前的美嬌娘,已經成了修羅鬼。
“就是這個賤人!殺了她!”
他們揮著刀槍沖過來,還未靠近秦嫵,忽然一個個頭暈眼花。
亂紛紛地栽到地上,人事不省。
身后,那之前撞墻昏迷的小媳婦兒,被山匪的慘叫聲喚醒。
簌簌抖著身子,往后撤。
秦嫵朝后看了一眼。
那小媳婦兒嗷的一聲——她四肢被麻繩捆住,不能動彈。
便用嘴咬著兒子的衣服,朝后爬得飛快。
秦嫵倒是沒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