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枝枝自然就不會知道了。”
殷小小:“……”他這句話,顯然是回應她最開始說的那兩句話。
這個狗男人,他真做得出來。
之前在大夏皇宮,她跟小憐,都指著秦枝枝活著。
只有秦枝枝,才能制服這只大魔頭。
但是眼下,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殷小小也不可能放他離開。
…
對峙期間,那位少爺的鞭子拿過來了。
“我先把你這小白臉的臉抽花了,看你還怎么勾引女人!”
那人一邊怒罵著,一邊揚起鞭子。
慕容傷身上的陰冷寒氣,幾乎凝結成實質。
冷冷抬眼,朝著貴公子看過來。
被那雙冰寒幽黑的眼睛注視之后,緋衣公子拿鞭子的手倏然頓了頓。
腦海中浮現出某些畫面。
這人,這人……不是吧!!
冷汗瞬間冒出來,仔細再看看,那張冷漠的,帶著寒意和殺氣的臉。
身上那柄黑色長劍。
還有冰冷駭人的氣質。
這不是北燕最可怕的那人,又是誰?
貴公子驚得臉白如紙。該死,他可真該死!
怎么去大夏轉了一圈,就把這要命的人給忘記了。
一時間,鞭子僵在半空中,打那是萬萬不能的。
落下來,趕緊叩拜行禮,那也不行。
那豈不是坐實了冒犯他的罪行?這人性子暴虐,真冒犯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貴公子看了看慕容傷,又看了看殷小小。又急又怕,不止額頭,連后背都冒出冷汗來。
——女人算個屁,當然還是命重要。
偏這貴公子身邊的隨行,慣會狐假虎威。
眼看著公子暴怒,他們都跟著助陣。嘴里不干不凈的,眼看著就要朝那人踢過去。
緋衣公子立刻搶先把仆人踢得一個倒仰。
順勢把鞭子收回來,插在腰間。
他瞪著殷小小,裝腔作勢。
“我本以為你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然早已有主!”
“罷了,本公子向來不奪人所愛!”
說完,看向慕容傷,僵著臉,顫抖著手。
“這位公子,這姑娘是您的婢女吧?她走失了,我特意給你送過來。”
挽起袖子,正準備打架的隨從:“??”
不是,公子?箭都掛在弦上了,你怎么還往后拽呢?
那緋衣公子舔著嘴唇,忍住臉上抽搐的肌肉。
又加了一句,“干干凈凈,完好無損。”
殷小小依然緊緊抓著慕容傷的衣角,雙眸熠熠發光。
青衣男人冷漠掃了她一眼。
“不認識,滾!”
說著,毫不客氣把衣袖從殷小小手里拽回來。
殷小小抓得多緊啊,就防止這一出呢。
只聽得刺啦一聲,袖子直接破開了。
殷小小:“……”
緋衣公子:“……”一秒鐘也不想在這里待著了。
嚇人!他腿都快軟了。
唯恐對面那人,一個心情不悅,拔出劍來,咔咔咔,把他剁得撿都撿不起來。
。
慕容傷舍了袖子,冷眼看著殷小小。
轉身往下走。
殷小小拿著半片衣袖,站在原地。
那緋衣公子兩腿顫顫。他發脾氣了,他發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