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夫君,你變了。
一群匪徒摸不著頭腦。啥?什么玩意?什么賞銀?
眼看著問話的年輕人眉頭蹙起來,殺氣騰騰,滿臉不悅。
其中一個黑瘦猴樣的男人忽然就醒悟過來。
“有有有!”
“我們本來是附近黑風山的山賊,這不冬日么?天冷,附近也沒什么過客,就回家干點小本生意。”
秦嫵:“……”合著山賊這職業,自由度這么高?
客流旺季的時候,就在山上做山賊。淡季的時候,就回家老老實實開黑店,做無本買賣?
“我們老大在縣衙里有懸賞,黑風山大當家五十兩!”
“我也有,我比較少,只有五兩!”
黑瘦漢子為了保命,不惜自己吐露懸賞身價。
被抓進縣衙大牢里,無非吃些苦頭,又不會立刻死。可是眼下這殺神,可是要人命的!
——別說不可能。
他們做山賊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對殺氣最敏感。
面前這人惱火起來,真的把他們剁吧剁吧全部砍碎。
慕容傷面無表情地點頭。
對秦嫵說:“把這些人綁了,天亮送到縣衙吧。”
他用那種“為夫又賺了一筆銀子拿去花吧”的語氣說著話。
秦嫵心情復雜,“……好。”
北燕主君,靠縣衙懸賞的小毛賊,發家致富。
不知道等他自己想起來這段劇情的時候,會是什么心情。
“如果順路的話,我們明天可以順便把黑風山剿了,獎勵應該會更多。”慕容·一心只想賺錢養家·傷說。
秦嫵:“……”
內心浮現一絲愧疚。
是不是之前她編造的身世太過凄慘,什么吃喝都靠妻子養活的小白臉……以至于孩子的內心出現了傷痕。
現在才會這么努力的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好好賺錢?
…
慕容傷指使著客棧里僅剩下的兩個伙計,把滿院子的匪徒都捆綁起來,靠著墻堆好。
兩人說著話,并沒有看到,這群人的頭目,那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殺豬屠夫,眸中浮現陰狠神色。
卻見他陡然往前一撲,從雙肘底下射出兩片凜凜寒光,朝著秦嫵直直削去!
慕容傷耳邊聽到細微風響,雙眸倏然瞇起,對著秦嫵喝道:
“趴下!”
秦嫵見他臉色不對,又聽到口令,毫無猶豫一個猛虎落地,砸到地上。
兩片寒刀嗖嗖從她頭頂飛過去,削飛了兩根黑油油的長發。
秦嫵:“……”嚶,好口怕!
慕容傷將那屠夫賊首點了啞穴,四肢全都碾得粉碎。
這才回過身,手掌伸到秦嫵面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秦嫵抱著他的手臂嚶嚶嚶。
慕容傷沒有安撫她,目光反而落在她身上的某個地方。
秦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哦吼,完犢子。
那人看著她的腹部,剛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肚子平坦柔軟,衣服上還沾著點泥。
嗯……枕頭,不,娃沒了。
關鍵秦嫵也不知道啥時候沒的。
想一想,應該是,半夜從客房被搖起來的時候,枕頭就掉了。
知道這是黑店,兩人急匆匆從房間離開,誰還記得要揣個枕頭啊?
罷了,掉就掉了。
她本來就覺得揣著枕頭不方便。玩個幾天是那個意思就行了,時間太久了她自己都要被磋磨的不行了。
慕容傷目光從她腹部移開,臉上沒什么表情。
秦嫵:“你閨女好像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