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眼睛血紅,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可能是為了生動形象的描述他所見到的畫面,那伙計把腦袋往柜臺上一放。
直著眼睛,做出四肢僵挺的樣子。
“就是這樣,這樣,一動不動!”
這樣個屁!掌柜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干啥啥不行,耍寶第一名!
…
因為昨夜,秦嫵答應了聞人折柳,幫他們尋找身上帶著疫病的野鹿。
追蹤香給絨絨和喜兒聞過,山上的小蟲子都動員了起來。
天還沒亮,絨絨就跑回來傳遞消息,那只鹿已經找到了。
效率快得驚人。
身后樹枝晃動,落下一串晶瑩雨滴。
客棧越來越遠。
清晨空氣沁人心脾,秦嫵提著籃子蹦蹦跶跶走在山路上。
殷小小看著她掛在胳膊上的籃子,完全不明白這人的腦回路。
“你拿這東西做什么?”
秦嫵:“嗐,你這就不懂了!做一個村姑,我是專業的。剛下過雨,也許山上就有什么蘑菇木耳小兔子之類的呢。”
殷小小:“……”
殷小小:“你過來,我有事情要同你說。”
秦嫵站在幾步外,挑著下巴,斜眼看她。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我不要面子的?你過來!”
殷小小果然走上前去,山林中立刻響起秦嫵哎哎的呼痛聲。
“殷小小你干神馬了啦?你掐得人家好痛痛!我跟你嗦,你現在真的變得好粗魯!”
殷小小面無表情。
“你還有臉喊痛?楚霄越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秦嫵無辜地眨巴著眼睛。
“什么怎么回事?我一個陌生人,怎么知道他身上怎么回事?”
合著你跟他親親密密,直到現在才發現他中了毒呀?
這么看,除了**的羈絆,你倆的感情好像也不怎么真摯。
殷小小瞪著她。
“你還跟我裝傻?寒冰毒是怎么回事?血瞳金蛟又是怎么回事?”
秦嫵繼續眨眼。
“這些事情都跟我沒關系,我弱小又無辜!”
說起來那寒冰毒和血瞳金蛟,可就話長了。
“他在顏太妃密庫里被血瞳金蛟咬了,手腫得比豬蹄子還大,眼看著要暴斃。”
“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死,讓你守寡呢?”
“所以,我就用寒冰毒,把他體內的蛇毒暫時壓制下來。這才等到天亮找人救命。”
“你說,我是不是好心?”
“結果那狗男人不說感謝我,反而懷疑是我縱蛇咬了他,簡直道德敗壞,狼心狗肺!”
說到這里,她懷疑地看著殷小小。
“你沒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吧?”
殷小小冷笑。
“我告訴了他,你還能好端端站在這里?”
秦嫵…也對。
楚霄越那狗性子,知道他身上毒是她下的,一定會讓護衛把她五花八綁,等解完毒之后,再掰成十七八片,丟進荒野里喂狼。
殷小小皺著眉。
“罷了,之前那些事情,暫且不說。你把他體內的寒冰毒解了吧。”
秦嫵一口拒絕。
“憑什么?!他活該,誰讓他總是欺負你,就該讓他受受罪!”
“再說了,只剩一點點毒液而已,又不影響生活,偶爾發作一下就當情趣了。”
殷小小又朝她看過來。
清泠泠的目光,若有所思,看得人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