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折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誰?”
秦嫵:“闇月教的前教主,石蓮的師父。”
聞人折柳大吃一驚。
這人怎么會在藥王谷?剛才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是藥王讓他來的?
聞人折柳從身上取出一個瓷瓶,往那人嘴里塞了一枚軟筋丸。
“先帶他去見大師兄。”
…
機甲傀儡靜悄悄躺在地上。
聞人折柳壓著那闇月教的前教主,慕容傷和秦嫵跟在后面。
忽然間,秦嫵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回頭看去,身后的黑暗濃稠如墨,并沒有人存在的痕跡。
慕容傷:“怎么了?”
秦嫵搖頭。可能是她今晚受驚嚇過度,有點疑神疑鬼。
聞人折柳:“你倆快一些!這地方陰森森的……”
他覺得即便服了軟筋散,手中的老怪物也像是隨時能跳起來咬他一口的的樣子。
等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整片走廊又恢復安靜的時候。
從之前的黑暗之中,飄浮出來一襲青袍,上面戴著一張紅色惡鬼面具。
看著眾人消失的方向,面具之下薄唇,微微勾起來。
露出譏諷的弧度來。
。
今夜的天機閣巡邏到此為止。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聞人折柳和秦嫵慕容傷,捉到了竊取天機閣寶物,并意圖趁著夜黑,逃離天機閣的畸影人。
把人交給天機閣的看守長老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不歸他們管了。
從天機閣出來,東邊天幕已經泛白。
一夜又過去了。
一夜沒睡的大佬們養的小豬崽們,紛紛回去養精蓄銳。
秦嫵還是很擔心慕容傷的腦殼,難道要一直傻著?
幸而金一縷、南宮月和藥王,近期對慕容傷進行專家會診之后,暫時開出一個藥浴配方,讓他先試著泡泡。
那個專家會診秦嫵也去聽了。
大概總結就是,這個病,說白了是由精神刺激引起的。藥物干涉,可能作用不是很大。
不過好歹開了方子,泡泡起碼還是有點希望的。
…
日升月沉。
入了夜,一行幾個人,不管是什么心情,再次在天機閣碰面。
聞人折柳看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一眼。
“我有一種預感,今晚他會出現。”
是啊,今晚再不出現,明天藥王就過壽了。
他們依然分開巡邏。
秦嫵這兩天學聰明了。
穿著厚厚的斗篷,身上背著斜跨小書包。
里面放著零食點心,手里還揣著一個暖爐。
這樣,就算是那條灌滿山風的靠山長廊里巡邏,也再沒有什么痛苦了。
就在秦嫵嗑完了帶過來的一包瓜子,正有些口渴的時候。
聞人折柳巡邏到了她身邊。
斜著眼睛看著秦嫵,輕咳一聲。
秦嫵:“師兄,可真是累死我了。”
聞人折柳:“??你坐在此處一動不動,你累?”
秦嫵:“誰說我一動不動,我眼睛一直在動啊,我時刻掃視著這片被夜幕籠罩著的大地,就像個矜矜業業的攝像頭一樣。”
聞人折柳:“什么是攝像頭?”
秦嫵:“不重要了。總之我真的很辛苦。”說著,把包包里的桃花酥遞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