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王倫已經從醫生那里看過病歷了,急性非感染性疾病,高燒40.7℃,由血清病引起。
經過緊急治療之后,目前托尼·斯塔克的體征溫度已經趨于平穩,逐漸恢復到正常體溫的過程中。
不過,血清病比較麻煩,主治大夫正在會診,研究怎么一勞永逸的從根本上解決自家老板身上的問題。
“托尼,感覺怎么樣?”
王倫俯身,替他掖了掖蓋被,又伸手,用手背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
“感覺快死了。”
托尼·斯塔克笑了笑,這個尋常的動作,牽動的面部肌肉如此之多,他還是首次感受到。
頗有種顏面神經失調的錯覺。
他努力的把手從被子里抽出來,搓了搓臉頰。
“看到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就放心了。”
王倫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以集團目前的實力,技術底蘊,你擺脫胸口的創傷時機也不遠了。”
他直起身,對關心態度明顯的佩珀·波茨道:“他們在會診,我旁聽了一下,趙海倫博士那邊有項技術,可以完美的修復創口,只需要找一個手術精湛的外科大夫,把彈片取出來。”
他拍了下手掌:“接下來就大功告成!”
佩珀·波茨道:“還需要多久?”
“等托尼的高燒全部退去。”
王倫道:“方案差不多出來了,我想,還是穩健一點比較好。”
“托尼,你很快就會沒事了。”佩珀·波茨坐在病床旁,細心的幫她的戀人整理了一下被他自己弄亂的頭發。
“是的,你也不用擔心了。”
托尼·斯塔克道:“現在危險解除了,你隨時可以回家住,需要的話,就讓哈皮送你。”
“不用,我跟孩子們相處的很愉快,想多住幾天。”
佩珀·波茨側身看了一眼:“另外,給哈皮也放個假吧,他的身體也有點不舒服,干脆在這里陪你一起調養一下。”
聽到這里,王倫不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恰好,哈皮·霍根也在此時看了過來,兩人的眼神無聲的交流了一瞬。
彼此都是心有戚戚焉。
王倫自忖:以自己的體質,能不能抗住佩珀·波茨制作的黑暗料理呢?
這可真是本世紀最大的未解之謎,因為有了哈皮·霍根的前車之鑒,王倫打算永遠都不做這方面的嘗試。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位身材嬌小玲瓏,穿著淡藍色大褂,頭發扎著馬尾,一副東方人面孔的女性走了進來。
見到病房里這么多人,她怔了怔,隨后與眾人點頭致意。
然后,她走到病床前觀察起病人體征,稍微幾步檢查過后,她面帶笑容道:“托尼的恢復速度很快,如果不出現意外,兩天后我們可以按計劃動手術。”
王倫道:“你打算請誰來負責外科手術?”
“本來我是想引薦一位前輩,不過,時間太倉促了,再加上距離也比較遠,恐怕不太合適。
而且,我聽說紐約有一位史蒂芬·斯特蘭奇醫生,業內評價他為神經刀,所以同事們也都比較傾向于他。”
“斯特蘭奇醫生?”
托尼·斯塔克突然道:“這個家伙恐怕跟我合不來。再說,他不是顱內神經學專家嗎?開胸手術他也能擅長?”
“托尼,你可不要小看一名手術專家。連神經那么微小的手術他都可以輕易操作,他的手,恐怕像上帝一樣穩定,不會出錯,用來做你的手術,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