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布魯斯·班納咀嚼著這個詞,細細的品味著。
如果這番話是從特查拉或是國王、奧克耶等等任意一個成年人口中說出來,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可是,蘇睿公主才多大?
布魯斯·班納定定的瞧著她。
人小鬼大!
什么都懂。
瓦坎達王室到底是怎么培養、教育她的?
抑或是她自己過于天才,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再想想她的計劃,布魯斯·班納也要為之動容——這根本不是一個小女孩能在短期時間里能夠做到的事情。
但是,蘇睿公主卻做到了。
“你覺得,秘……心形草藥真的可以讓我達成你的目標?”
“不確定,但是你不去做嘗試,永遠都不會知道結果。”
小姑娘脆生生的道。
兩人這副畫面看起來怪怪的。
與蘇睿公主的干脆比起來,布魯斯·班納一個大男人,反倒顯得有些扭扭捏捏、猶豫不決。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
自從伽瑪輻射事故發生以后,浩克就成為了他的心病,不,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成為了有可能伴隨他一生的夢魘!
如果有一種方法,且先不去談是否可以消滅浩克。
而是用一種溫和的手段,就像是對付一個鄰家小孩調皮的搗蛋鬼一樣。
給他玩具,給他好吃的,給他想要的,陪他玩,陪他說話,哄著他,讓他聽話。
那么,浩克是有是無這件事情也就無足輕重了。
心形草藥,它的作用在蘇睿公主的簡略描述中具備這個效果:
它可以讓服用者在靈魂層面上放大、強化靈魂。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在創造一個機會,創造一個能夠和浩克進行平等對話的機會。
甚至于,能夠憑借躍遷的靈魂強度壓過浩克一籌、強制他聽從指揮也說不定。
同時,這種效果也作用于物理層面,它可以讓服用者的身體也會產生一系列不可思議的變化。
文質彬彬的學者,一躍變成精通各種格斗技術的戰士也不無可能。
當然,對于身體上會產生的效果,布魯斯·班納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前者。
但是,這種心形草藥自有史以來,能服用它的,都是黑豹一族的王室成員。
一個外來人,一個白人,服用這種變異植物后會發生什么不可預測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這既是風險,也是在賭一個未來!
更何況,別看兩人在這里把計劃說的有多么漂亮,如果在國王特查卡那一關過不了,以上一切都是空談。
想通了這些之后,布魯斯·班納下了決心。
與其這樣拖下去,等到有一天再遇見那個人,刺激之下,自己被浩克一怒取代,還不如抓住眼前的機會放手一搏。
而剩下的一切,自然就交給上帝去擲骰子來決定命運。
這種想法固然有些悲傷、無奈和消極,但他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布魯斯·班納道:“你剛剛提到的白狼,是對我這一類人的專用稱呼嗎?”
“一般來說,我們只對深受信任的人才這么稱呼。”
蘇睿公主道:“之所以用白狼這個代號,一是區別于我們守護一族黑豹的職能;
二是因為狼是一種群體性的、異常團結的生物,寓意著我們雖然分工不同,但彼此之間的關系緊密。
而且,白狼也好黑狼也罷,只是因為膚色不同,相應的前綴色彩發生了變化,其中并不含歧義。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給自己取一個新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