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范·戴因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的父親——漢克·皮姆仍然執掌著皮姆科技的話,那么,此時的場景絕不會出現。
因為,凡是與“斯塔克”這個姓氏沾邊的東西,都會換來他的不爽或敵意。
只可惜,他現在既不在這里,在,也做不了主。
否則的話,佩珀·波茨根本就別想踏進皮姆科技的大門,更遑論她這次突然造訪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腦海中的諸多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的同時,前方兩人已經共同舉步向前走去,感應門自動滑開,霍普·范·戴因便抬腳跟上。
她在后面看著佩珀·波茨的背影,一邊默默的猜測著她的真實來意,一邊也在分心思考:對方當面問出那句話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同樣身為女人,霍普·范·戴因今年29歲,至今單身,對于事業也沒有什么追求,除了一個董事會主席的身份,看上去平平無奇。
再加上她和自己父親鬧翻的事情,讓外界對她的評價以貶居多。
如此一來,做為一個邊緣角色,按理是不應該得到佩珀·波茨額外關注的。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漢克·皮姆的女兒?
霍普·范·戴因皺眉想道。
此時,三人走進了未來實驗室。
踏進門內,是一處帶玻璃欄桿的階梯平臺,從這里一眼看過去,內部的人、設備、布局,全都一覽無遺。
佩珀·波茨和達倫·克羅斯分左右站在欄桿前面。
“克羅斯科技?”
佩珀·波茨側頭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棟建筑,不就是皮姆科技大樓的模型嗎?”
“不錯。”
達倫·克羅斯道:“老師走了以后,我漸漸有了這個打算,準備等技術有了進一步突破以后,就把公司名稱換掉。”
“克羅斯博士,既然有這種想法,為什么不對公司進行去皮姆化?”
佩珀·波茨道:“就今天我一路上走過來看見的,可以說皮姆博士雖然人走了,但他的影響力和文化還留在這里。
企業標識,文化墻,胸卡,還有我看不見的地方等等。
這些不會對你將來的計劃造成阻攔嗎?”
“在這間公司里,老師的影響力并不是這些舉措就能輕易能消除的。”
達倫·克羅斯笑了笑:“所以我才會說,等技術有了突破之后再進行這項計劃。
因為,只有影響力更甚、更偉大的人,才有資格做這件事情,把自己的名字,覆蓋在創始人上面。”
“你很自信,克羅斯博士。”
佩珀·波茨道:“我對于今天的交流成果,現在更加的期待了。”
聽著兩人交談、透過兩人之間的縫隙,霍普·范·戴因一眼就看見了下方的一座白色建筑模型。
盡管漢克·皮姆離開公司是她自己親手所為。
但是,被人這么當面討論著要把他所有的痕跡都抹除掉的時候,霍普·范·戴因感覺心臟像是突然被人揪了一下。
疼。
乍現的痛楚,讓她之前的思考瞬間短路,一股回憶也同時涌了出來。
她依稀看見:
7歲之前,小霍普·皮姆像公主一樣,生活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之中。
7歲時,父母一起外出公干,可是,母親卻再也沒有回來。
緊接著,小霍普·皮姆被送去了寄宿學校,因為長期見不到父親,進而導致彼此的關系不斷疏遠、冷漠,甚至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