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特性說明,它們既相互獨立又同時疊加存在著。
這也意味著,做為信息的我們,在概率上,也同時存在于宏觀宇宙和微觀宇宙之中。
這點,可以參考一下挑戰傳統非生即死客觀規律的著名實驗——薛定諤的貓。
我不知道,是因為人類的身體缺陷,肉眼看不到微觀世界,還是在人類誕生之前就已經有了觀察者在觀察人類。
我只是猜想,在微觀宇宙中,如果我們真的存在,是否還算是生命。
如果算是。
生命究竟是我們還是它們?
如果是我們。
那是屬于我們的過去?還是未來?
是記憶片段?
還是一個個思想獨立的個體?
他們是不是每分每秒都在對宏觀宇宙下的我們,進行復制、備份,覆蓋、取代?
又或者反過來操作?”
“……”
佩珀·波茨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她赫然發現,此時,自己試圖爭辯的行為不僅毫無意義,反而還會起到一種火上澆油的作用。
因為,自己顯然無法說服一個精神狀態已經陷入了狂熱狀態中的人,去停止講述他的理念。
那樣做的結果,只會讓這場大火愈演愈烈。
而現在最佳的應對方式,是不予反饋,讓他慢慢的覺得無聊,讓他慢慢的發現自己是在對牛彈琴,慢慢的失望,慢慢的冷靜下來。
然后,結束今天這場尷尬的會面。
“克羅斯粒子的作用是對單個原子或復數原子以及原子與原子之間的距離進行改變,使相對應的物體可以放大,縮小。”
達倫·克羅斯忽然把話鋒一轉。
不知是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的枯燥,還是留意到佩珀·波茨臉上的細節表情動作。
總之,在傾述了一大堆令人頭暈腦脹的內容之后,他開始調整節奏,為今天的主題做最后的溝通:
“這項技術目前還遠遠夠不上成熟,別說微觀宇宙,就連它的衍生品——收縮無機材料,現在也因為缺少一些關鍵性的耦合數據而顯得極不穩定。
說實話,這部分對我而言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我真正在意的,以及我的終極目標,現在依然還停留在藍圖上。
波茨總裁,也許你很好奇,我為什么要講述這么多與合作看似不想干的東西,請允許我現在為你解惑。”
達倫·克羅斯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徐徐道:“我與你分享的這一切,固然有羨慕和嫉妒斯塔克先生的成分在里面。
同樣,也是出自于對一位偉大的科學家抱著敬意的態度。
庸俗的科學家太多了,他們不值得我如此。
而相對于現在的皮姆科技來說,斯塔克工業集團之于其他的企業、銀行、風險投資,也并沒有什么不同。
資金、人脈、關系網,這些我全都不缺。
那么,我為什么要抱著極大的興趣,放下珍貴的實驗時間,也要親自接待并與你商談?
其主要原因,恐怕你已經意識到了。
不是因為我前面說的,斯塔克工業集團是多么合適的盟友,那只是商業吹捧。
而是因為掌握這家集團核心技術的天才科學家,偉大的托尼·斯塔克先生。
他的存在,才是重點。
我們雖然并不是研究同一類型的科學家,但是,天才之間獨有的那種心靈感應,勝過和一千個、一萬個普通的科學家合作。
所以,我真誠的希望,未來有一天,我能和托尼·斯塔克先生攜手合作,探索,共同完成我的終極目標,理想中的那份藍圖。”
“邁凱倫教授,來試一下。”
托尼·斯塔克在粒子加速器前完成了操作之后,才發現身邊無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見伊恩·邁凱倫正漫步在實驗室中,剛好經過了儲存著銣原子的超級冷凍室。
看到這件用來研究原子云疊加狀態的儲存設備,他不禁回憶起當時規劃的初衷——
那是在去年6月13日,綠巨人大鬧紐約的那天晚上,曾經出現過的一位量子態的幽靈。
雖然當時頗感興趣,但事后因為各種事務原因的耽擱,這件事不了了之,始終沒有進行下去。
等到設計賽亞科技總部、規劃自己這層實驗室的時候,托尼·斯塔克偶然想起,便在實驗設備上添了幾筆。
然而,這件事復又陷入了舊循環,一直處于閑置狀態中,直至今天,又被回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