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振金包裹的短短的時間里，這塊外形像是煙灰缸一樣的金屬器皿，已經由固體發生了物理形態上的變化，徹底化成了一灘金屬液體。
托尼·斯塔克畢竟見識多廣，心理承受能力強大，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他找來一個玻璃量杯，放在漂浮的金屬液體下方，示意伊恩·邁凱倫可以停止使用超能力了。
后者松了口氣，頓時，這灘金屬液體便墜入了量杯之中。
“邁凱倫教授，你沒事吧？”
托尼·斯塔克靠近他，伸手準備去攙扶他。
“沒事。”
伊恩·邁凱倫搖了搖手，表示拒絕。
“我還沒到需要攙扶的時候。”
他把目光投向托尼·斯塔克手中的量杯，“你之前見過這樣的變化嗎？”
“沒有。”
托尼·斯塔克將量杯舉起來，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這灘金屬物體即便離開了振金、離開了超能力的控制，其仍然保留著液態形態。
這意味著剛才發生的不明反應，是一種不可逆的過程。
“也許是金屬鍵被破壞了，我要拿去檢測一下才能確定。”
托尼·斯塔克道：“教授，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棒的提議。”
“我也有一個提議。”
伊恩·邁凱倫微笑道：“我猜我們的提議應該是一樣的，不過，可以先等一等，我在剛才使用超能力的過程中，有新的發現。”
“還有其他發現？”
托尼·斯塔克驚喜道：“教授，今天你這趟真的來對了。”
“我也沒想到。”
伊恩·邁凱倫道：“事實上我完全沒想到今天這一次閑逛，竟然讓我意外發現了超能力的最佳用途。”
“沒錯。”
托尼·斯塔克點了點頭，眼神里有股羨慕，“這種能力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實在是太方便了。”
說起這番話的時候，他卻是想到了家里一直被自己稱為笨蛋的機械助手。
若是平時還好，此時一經對比，頓時有種回家就把它給……
托尼·斯塔克想了想，還是算了。
超能力畢竟是人家的，這是其一。
其二，機械手笨蛋畢竟跟了自己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況且，它雖然笨拙，也與自己沒有給它升級Ai有直接關系，而某些時候，自己也很喜歡它這種笨拙的樣子。
也許，正因為是這種惡趣味，才導致賈維斯、星期五等強人工智能陸續誕生后的這么多年，機械手笨蛋依然維持著原狀。
如果把它拆了，主要責任，還是要歸結到自己身上來。
而且，拆了它，也等于是將自己的青春和回憶給一并拆掉了。
“如果把特殊效果屏蔽，雖然看似方便，但以我目前的能力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多完成了一份助手的工作量，水準還有待繼續提高。”
伊恩·邁凱倫還沒注意到，在兩人對話的間隙時間里，托尼·斯塔克已經進行了一番“劇烈”的心理活動。
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對目前自身能力的極限判斷，然后就要順著之前的話題節奏繼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