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掌握著黑暗空間的權柄,有點像是上古神話中某人執掌天劫,代天刑罰的意思,但是,絕對還上升不到“天道”這種高度。
這就表明多瑪姆和黑暗空間之間的關系,固然密切,卻有機可乘。
更形象點形容的話,或可理解為黑暗空間有一處中樞,或是類似于空間寶石之流,黑暗空間亦有一枚本源化身的黑暗寶石。
其或是被多瑪姆控制,或是將身融合為一體,所以才改變了生命形態,變得不人不鬼。
與此同時,多瑪姆也必然付出了些代價,從此以后便忘了他本來的目的:為了獲得超越一切的力量也好,為了攫取無窮無盡的壽命也罷。
總之,多瑪姆看似主宰了黑暗空間,其亦不過是被黑暗空間驅策的可憐蟲罷了。
更關鍵的是,多瑪姆尚不自知,還以為這一切(融合之后)均是他自己的主觀意愿和選擇——吞噬、占領其他宇宙,要將黑暗空間擴張至多元宇宙的偉大宏愿……
殊不知,這一切,就有如心靈寶石的DEBUFF一樣,永恒的掛在多瑪姆身上,令他失去了自我,完全淪為了黑暗空間的代行者。
二、黑暗空間。
有賴于過去(30年)的資訊——地球人那華麗的、震撼心靈的、突破天際的創作力,賦予了王倫一顆插上了想象力翅膀的大腦。
于此刻,他不是一個人在觀摩、思索,而是集老家幾十億人口和文明創造的奇思妙想在一起研究對策。
黑暗空間這種情況,最方便的理解形式,便是它有了屬于自己的萌芽意識。
以一顆星球誕生意識的概率及時間推論,黑暗空間的存在時期遙不可考,那么:
1.其意識必然處于幼年期;
2.其意識必然處于成熟期;
這兩種不同的可能性所帶來的局面盡不相同。
其一,幼年期的它與多瑪姆融為一體,互相影響,于意識的復雜性一面而言,其必然敗給多瑪姆之前身;
然而,一顆星球的意識該有多么浩瀚?一個囊括了無數星球的宇宙若是誕生了意識,那,它的體量,又該如何形容?
所以,一旦于此種情況下融合,多瑪姆之于多瑪姆而言,早已淪陷,同理,混入了不屬于之物,于幼年期的黑暗空間意識而言,亦然。
其二,成熟期的它與多瑪姆融為一體,則完全是碾壓,單方面操作,于多瑪姆無知無覺間,便將之改造。
于其本身,不過是動用了連九牛一毛都談不上的力量。
爾后,是沉睡,或是欣賞,是旁觀,還是主動,無從揣測。
僅以過去曾打過交道的伊戈為例,此龐大的生物體特性,便是不當時間為一回事。
于宏觀尺度而言,任何對于幾千、幾萬,乃至是動輒以千萬年計為目標或隨手落子的存在的思考,除了徒惹上帝發笑,毫無意義。
因此,如果遇見后面這種情況,最好的結果是王倫可以全身而退,而最差的,便是他也變成了如多瑪姆一般身不由己的怪物。
而以上種種,從多瑪姆的表現,以及王倫從踏入黑暗空間后所受到的待遇來看,似乎是前者的可能性要更高一點。
眼下,多瑪姆與元氣彈之間的對撼仍在繼續,是否因為這個原因才無暇顧及王倫,猶未可知。
但是,王倫既然已經整理好了思路,便不會再繼續浪費時間。
由于多瑪姆特殊的生命形態,以及根本目的,王倫選擇了從黑暗空間本身入手。
他喚出傳送規則,將身一縱,與其融為一體,攸然消失于此間,徒留下一狀豎形光芒,驀地打開了一道空間細縫,毫不眷念的鉆入其中。
彼時,薩卡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