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仔細的看著她。
以一個全新的角度仔細的看著她:
鼻翼兩側的俏皮雀斑;
天然上翹的長長睫毛下,一對迷人的棕色眸子;
一頭光潔柔順顯得臉頰小小的、可愛的短發;
那薄薄的、充滿著優雅的弧線的紅唇……
“咳!”
達倫·克羅斯忽然咳了一下,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失態——是的,前所未有過的失態。
“嗯?”
霍普·范·戴因抬頭看了他一眼,“需要喝水嗎?”
“謝謝,給我來一杯。”
達倫·克羅斯順著她的話道。
“不用謝。”
霍普·范·戴因微笑道。
她將手里整理好的物什放到一邊,隨后去取了干凈的直角玻璃杯,給他接了一杯純凈水。
“對了,公司重建工程進行到哪一步了?”
達倫·克羅斯一邊不自然的喝著水,一邊沒話找話道。
天可憐見,被佩珀·波茨評價為情商低下的他,欲圖打開心扉,突破偏見的束縛,想要收獲一份奇妙的愛情的努力,第一句話竟然還是從工作的話題來展開!
只不過,這也似乎怪不得他。
概因,工作已經是一種本能,是達倫·克羅斯最熟悉也是最自信的領域。
因此,由這個話題展開,對他來說更從容不迫一些,也更駕輕就熟。
“我昏迷的這些日子,你一個人要扛起所有的事情,累壞了吧?”
他眨巴著眼睛,還算順利的把心里話拐彎抹角的說了出來。
是關心嗎?
回饋?
霍普·范·戴因并不在乎。
只不過,當這句仿佛“明確信號”的話從達倫·克羅斯口中說出來以后,她就笑了。
笑的很溫暖。
笑的很動人。
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斜斜的打進來,在一連串斑斕的光暈中,點綴著這世界一切都仿佛消失,眼中唯有一個人影存在的畫面。
這一瞬間,達倫·克羅斯再次怦然心動。
他癡癡的看著她。
也許是大難不死,也許是春天到了,也許是處于一段特殊時期心靈異常脆弱和敏感——總之,他忽然又有種“活著”真好的感覺。
“……”
霍普·范·戴因將病床上的床單掀開了一些,坐在離他觸手可及的床沿,輕聲細語的將最近這段時間,自達倫·克羅斯昏迷后發生的事情簡略概括后描述出來。
“……”
達倫·克羅斯因為吃驚而微微張口。
他沒想到世事變幻如此莫測。
前腳還在膠著的戰爭,轉眼間就“世界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