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菲爾·科爾森老老實實道:“我只是覺得,也許你并不甘心,就這樣看著落日余暉,每天都重復著同樣的日子,一直到垂垂老矣。
當然,我也不是以一個施舍者的身份,我也并不覺得你需要我這樣做才能離開這里。”
他苦笑,“羅曼洛夫,就像我在來此之前,你不曾想到過一樣,我對于這一趟行程,也未做任何期待。
也許,我只是想找個正當理由,可以和舊日的同事有一次重逢和對話;
也許,我只是借這個機會來面對自己,面對過去,面對我們曾經共同努力過的目標和方向,做一次憧憬和懷念;
也許,當弗瑞指揮官卸下重負,當你和巴頓選擇過田園生活,當我和希爾長官選擇繼續,當無數過去的同事做出各種各樣選擇的時候……”
“啪!”
娜塔莎·羅曼洛夫拍掉一只飛到身上的昆蟲,“怎么不說了?”
她看著昔日的同事,并未因他如今的身份而有所拘謹或不自在,也沒有因為對方的目的,就認為——既然有求于人,理應低聲下氣。
“無話可說。”
菲爾·科爾森搖頭道:“我不知道哪些話是我真心想說的,哪些話是為了應付這個場景才堆砌,哪些話,又是為了任務,或是其他。”
“科爾森,這可不像你。”
娜塔莎·羅曼洛夫道:“現在不是一切都安定下來了,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怎么你的壓力,看起來好像都要壓得你快喘不過氣來?”
“可能觸景生情?”
菲爾·科爾森回避了這個話題,“巴頓呢,怎么沒看見他。”
“他出門采購去了。”
娜塔莎·羅曼洛夫道:“你的時間緊張嗎?如果不急的話,等他回來,我們可以坐下來一起邊吃邊聊。”
她并沒有揪住問題不放,而是順水推舟的接過他開啟的新話題聊了起來。
時間匆匆,一晃而過。
最終,這餐飯還是沒能吃起來。
菲爾·科爾森只停留了約兩個小時,便告辭離去。
而娜塔莎·羅曼洛夫也未有明確表態,只是目送他離開,離開了這處安靜又祥和的田園牧場。
當晚。
習習涼風,吹拂過門前掛著的一串風鈴,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克林特·巴頓拿著兩罐啤酒來到門口,“來一口?”
“謝謝。”
娜塔莎·羅曼洛夫站起來,自他手中接過啤酒,打開后喝了一口,又坐回椅子上。
“聽勞拉說,今天來客人了?”
克林特·巴頓坐在她身旁的木椅上,呡了一口后道。
“是科爾森。”
娜塔莎·羅曼洛夫一只手拿著啤酒,另一只手無意識的把玩著發梢。
“是的,就和你想的一樣。”
等了半天不見克林特回話,她便主動道:“他說有個比較適合我的任務。”
“然后,你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