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腳步聲。
托爾面沉如水,與身后正談笑風生的洛基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
過往,似這般自發性質的夾道相迎,通常發生在自己凱旋之時。
而今……
托爾緊了緊手中握著的暴風戰斧,眼神不自覺的避開沿途的人群。
他自覺無顏面對,更不可能坦然的迎上,因此,只好忽略。
可是,在奧丁去后,做為新任國王的托爾,本就是萬千矚目的存在,是阿斯加德所有人民的希望。
這一點,即便他表情嚴肅,即便他和身后的洛基,以及隨著他們一道而來的那奇異之人仿佛身處于兩個不同的世界,都不妨礙人民把殷切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而對于托爾來說,這些目光愈熾烈,內心的煎熬也就愈加旺盛……
“托爾,洛基,你們回來了。”
弗麗嘉自宮殿中迎出來,她的目光在他身后徘徊了一下收回來,“順利嗎?”她輕聲道。
有道是知子莫若母。
弗麗嘉早就看見了托爾手中的新武器,以及他的表情狀態不對,兼之一位陌生來客,尚需洛基賠笑著,她便知道,此行,必然出現了意外。
明知故問后,她一邊留意托爾的反應,一邊對其身后道:“洛基,你這孩子,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有客人上門也不知道提前通知一聲。”
“抱歉,母親。”
洛基微笑道:“跟客人聊的太投入了,倒把這件事給忘了,確實不應該。
讓我來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烏木喉先生。
烏木喉先生,這位是我的母親……”
以文質彬彬的學者形象示人的烏木喉,微笑著接過他的話道:“當我第一眼見到這位尊貴的夫人時,我的腦海中,已經自動浮現出了一個美麗的名字——弗麗嘉。”
他手指輕搖,不遠處的景觀花壇中,一叢姹紫嫣紅的鮮花自莖桿處斷裂,飛至他的手中。
將花束仔細的整理了一下,他向前一步,將之獻給弗麗嘉,“此行倉促,沒有備上合適的禮物,只能就地取材。
區區簡陋之物,只能聊表一份心意,還盼尊貴的夫人能夠收下。”
“謝謝。”
弗麗嘉大大方方的將之接在手中。
“烏木喉先生,我已在殿中備下宴席,歡迎你的到來。”
“您太客氣了。”
“呵呵,洛基,我看你和烏木喉先生聊的很愉快,就麻煩你代為照顧一下,我先回去換身衣裳,一會見。”
“好的,母親。”
“托爾,陪我走一段路,正好有事情要問你。”
……
待到兩人離去,烏木喉輕笑道:“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
在阿斯加德歷史上,出現過目前這種特殊又敏感的時期嗎?”
不等洛基回應,他伸出手指,朝著左右方向指了指,“你們的人民,除了被悲傷籠罩著,小心翼翼以及惶恐不安的眼神,一路走來,太普遍了。
難道阿斯加德所有的榮耀,全都是靠奧丁一個人來維持嗎?”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