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突然愣住了,只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視線看向某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婉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她突然想了起來,這里不就是那個賣女兒的地方嗎,只不過現在那個中年男子已經將自己的女兒買了出去,離開了這里。
顧輕舟想著剛剛得到的一千兩銀子,忽然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人命竟輕賤到了如此地步,僅僅為了二兩銀子,便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賣掉?”
顧輕舟心中想道。
“可是,若不是那二兩銀子,他們一家怕是都要餓死在了這大旱的年頭!”
此時的顧輕舟,心中無比矛盾,他不知道究竟是誰對誰錯,只覺得心中很痛。
每個人從一生下來就是一個生命。可為何有的人高高在上,衣食無憂,享盡榮華富貴;有的人卻鄙賤如此,就連衣食都成了問題,被逼的不得不賣兒賣女。
顧輕舟想不通,到底究竟是這世人錯了,還是他自己錯了。
“這只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罷了,中年男子一家需要銀子生存下去,而女兒將來終歸是要嫁人的,所以不如早早賣掉,不僅可以節約糧食,而且還可以換些銀子補貼家用。”夏婉言道。
顧輕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說那男子錯了,可是為了繼續活下去,他別無選擇。說這世界錯了,可是所有的人們又在繼續著。
一時間,顧輕舟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迷茫了。
“你聽說了嗎?城主府的蘇涉蘇少城主,好像得了一種怪病,見人就砍,聽說他家的下人都已經被砍死了不知道多少個了!”
“我怎么聽說他這個病從小就有,不過不是被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花和尚給治好了嗎?”
“誰知道呢?那個花和尚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說不定早就走了呢!”
旁邊兩個行人討論的聲音傳入顧輕舟的耳中,顧輕舟一臉驚訝。
“蘇涉上午不是還好好的?自己才剛剛揍過他?”顧輕舟心道。
一旁的夏婉言也看了看顧輕舟,一臉的不解。
“真是報應,活該,誰叫他欺負本小姐呢!”夏婉言聽的一臉解氣。
顧輕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蘇涉和花和尚有關,看來得去城主府看一看了。”
顧輕舟二人離開之后,卻不知那兩個剛剛說話的行人轉角拐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子。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回大人,已經按您說的,一字不差的故意說給那兩人聽了。”
“嗯,做得好,這是你們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