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蘇長風一臉不悅的看著夏婉言,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牧云庭也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她,是以示意她不得無禮。
但是夏婉言可完全不顧牧云庭的警告,作為道宗圣女的她有著屬于她自己的驕傲,道宗傳承了這么久,不需要向這個所謂的大皇子低頭。
夏婉言畢竟是道宗圣女,道宗宗主的入室弟子,即便是牧云庭作為道宗的大師兄,也不便多說什么,所以,夏婉言直接無視了牧云庭的眼神。
蘇流云作為圣唐二皇子,自然得罪不得,而夏婉言作為道宗圣女,同樣得罪不得,那最后的怒火便直接撒到了這個沒有任何身份的鄉下的野小子顧輕舟的身上。
牧云庭陰沉著臉,言語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嘲笑圣唐的大皇子殿下,腦袋不想要了?”
聽到牧云庭的話,顧輕舟臉色明顯一變,他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人家敬他一分,他便敬人三分。
反之,人家若是想要把他當成軟柿子,那便不好意思,挑錯了對象!
顧輕舟臉色冷笑一聲,道:“這位仁兄怕是記錯了,這里是蠻荒,蠻荒可沒有什么大皇子!”
“嘶!”
牧云庭倒吸一口涼氣,目光偷偷撇了一眼大皇子蘇長風,看到后者面色陰沉,艴然不悅。心中不禁對顧輕舟更加憎恨。
牧云庭從小便喜歡夏婉言,只可惜從小夏婉言便被選為道宗圣女,而那時的他還僅僅只是剛剛入門的小弟子,所以為此他拼了命的努力修煉,終于得到成為了道宗的大弟子,只是為了離她更近一點。
但是即便他這樣的努力去接近那個他喜歡了很久的女孩兒,夏婉言對他只是當做普通朋友而已,并沒有因此而比別人多看他一眼。
所以,再加上在看到夏婉言為了一個莽荒的棄民,反過來跟自己作對之后,讓他的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憎恨,讓他不禁越來越討厭這個鄉野的小子。
“小子,你就只會躲在女人背后嗎?”牧云庭一臉輕蔑道,他決定了,他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嘗嘗拳頭的滋味,讓他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顧輕舟心中冷笑,不過臉上卻是還保持著一絲善意的微笑。他輕輕地拍了一下那少女的肩頭,對她道:“既然有些人主動找上門來,那就只能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否則經常把別人當成傻子,很容易挨揍。”
夏婉言微微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臉上同樣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往旁邊移了一步,將位置讓了出來,口中輕輕地道:“別太狠了,他畢竟是我的師兄。”
經過這么久的相處,她知道顧輕舟實力,一個狠起來能把感知境中期的修士解決掉的人,他的大師兄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顧輕舟點頭那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住那白衣少年,臉上微笑依舊。
牧云庭看著眼前那野小子的笑容,不知為何,心中總感覺到有著些許的涼意。
“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顧輕舟微笑道。
牧云庭挺直了腰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高大,心道:“我堂堂道宗大弟子,還會怕一個鄉野的野小子不成?”
然后帶著一絲不屑跟著顧輕舟的腳步,走出小院。
“他不會有事吧?”蘇流云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對著夏婉言問道。
夏婉言直接轉過頭去,輕輕一笑,好像看起來并不關心:“兩個都是我的師兄,不過有一個注定要吃些苦頭了。”
顧輕舟帶著牧云庭離開小院,穿過小溪,盡量走的遠一點,以免讓院中的人們看到一副血腥的畫面。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已經走了很遠,遠到已經看不見小院,見到顧輕舟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牧云庭的心中不免有些嘀咕,忍不住出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