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家伙,不要大聲喧嘩。”
朱亥的驚嘆聲音大了一點,被獄卒呵斥。
金昊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了,繼續小聲的對朱亥說道:“等會兒進食堂,記得和我保持距離。這牢里像我這樣的人不少,很多斗士甚至是從外面進來在這里討生活的,甚至有些還是門派弟子抑或是某些大人物的弟子,來到這牢里歷練的。總之挺復雜的,我運氣好,之前的比賽對手都是這牢里的死囚,沒給我安排這些有身份的。但最近有人盯上了我,小心點比較好。”兩人一前一后的在排成一條長龍的隊伍里小聲說著。
“那遇上那樣的對手,你豈不是兇多吉少?”
“不是兇多吉少,一般都是死。剛從外面進來的修煉者體內還有靈氣,和我們動手,一上來就是雷霆手段,僅憑肉身,能撐住的根本沒有幾個,大部分直接就死了。有些門派弟子,心狠手辣些的就這么干,純粹是進來虐人的。帶著修煉目的下場的人,會克制自己不使用靈力,可遇到生死關頭,該用還是要用的。不過這種非純斗士的比賽一般很少拿來開盤,我們運氣好點還是能活著的。那種拿來開盤的,我們只能分生死。”金昊說到這里,既慶幸自己的運氣足夠好,但也有著一種宿命已定的悲觀,就等著哪一場比賽自己血灑斗場了。
“對了,你說要讓我替你帶句話出去的,你還沒告訴我呢。”
“這個等我們回到牢房后再說,事關機密。”金昊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蚊子的聲音都比他大,金昊的閃光大腦袋差不多就緊貼著朱亥的耳邊說的。
“你們兩個,干嘛呢,保持距離。”呵斥遠遠的傳了過來。兩人的腦袋急忙分開,老老實實的保持距離走路。
食堂離他們淺層次的牢房關押區不遠,說話的功夫,眾人就來到了一個擺滿了長條桌的大禮堂里面。一進食堂,朱亥與金昊兩人就按照之前說的,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眾人也沒有注意到,這兩人唧唧歪歪了一路了,他們表現得就是普通的獄友,一起進了食堂而已。朱亥作為一個新人,很多的人基本都沒有見過他,不一會兒就有好幾撥人安排手下的小馬仔過來打探消息。朱亥每次都如沐春風的用最無害的語氣和每個人解釋道。很好的樹立了自己就是在這兒待幾天就走的形象。
只見遠處金昊一個人占著一張桌子,準確的說是沒有人愿意和他坐在一塊兒。“這家伙的人緣也不至于這么差吧,這在牢房里,連個和他一起吃飯的人都沒有?”朱亥一個人嘀咕著。看看左右的人,計上心頭,“兄弟,那家伙誰啊,怎么一個人占著張桌子,他是這兒的老大?”朱亥好奇中帶點忐忑的像周圍左右的人低聲詢問道。“不該你打聽的你別打聽。”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黑人不客氣的呵斥著朱亥。“大哥,我這初來乍到的,不懂規矩,你別在意,我這不是好奇嘛,這個人好像住在我隔壁。你看我就待幾天,這要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我豈不是走了背運么。”朱亥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迷惑著眾人。心中暗罵,看我不找個機會敲你一頭包。
“哼。”
“大老黑,你別為難這娃娃。”旁邊一人打著圓場,“這也不是不能說,也不是什么大事。這家伙是個斗士,贏了很多場了,最近有門派弟子來歷練,聽說要用他練練手。”這人好心的向朱亥解釋道。
“那就算是這樣的話,大家伙也沒必要怕他吧。這打比賽正常打不就行了么。”朱亥一副不懂就問的樣子。
“你呀,還是太年輕。他能贏這么多場,那可都是殺出來的。這大牢里的幾伙人都有人被他殺了,關系都僵著呢。想殺他的人太多,聽說之前有一場可是把一個剛從外面進來的斗士給殺了。他現在可是這大牢競技場里賠率最高的選手。只要他繼續贏,幕后的大佬就要繼續賠錢。你說,這家伙能在這有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