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略根本不在乎這傳令侍衛的想法,對于這等類似監軍的職務,心里面有種很本能的厭惡。外行指揮內行且不說了,搬出人公張梁來壓自己?!
他平靜的答道:“事情就是這樣,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只能再等一天。”
周倉見張略的說話已經不客氣,他冷笑一聲:“若是今天刮的是東南風,我們早就打了,今天刮的是西風,這沒法打!看明天吧。”
侍衛沒想到碰了這么一個釘子,他忍不住問道:“那要是明天還刮西風呢?”
周倉皺了皺眉頭,“明天若是刮西風,我們就再等一天!總不能讓兄弟們憑白的送了性命吧?”
侍衛這下可不高興了,可是他看了看張略陰沉著臉不動如山般坐在席位上,最終也沒敢再多糾纏。
白天又是騷擾了一整天,第二天半夜,風向總算是變成了東南風,司馬俱送來了木牘:“風向合適,凌晨時候就實施空降。”
張略這次干脆抹黑直接先去了司馬俱所在的營地。趕到營地的時候,一眾兄弟們還沒有向山頂前進,張略趁著月色檢閱了空降部隊。
司馬俱親自帶隊,選拔出來的四十名兄弟中三十名都是在廣宗城中就跟著張略的老兄弟,另外十名則是吳祿帶領的本地精干的兄弟。
四十人整齊站成了一個方陣,在月色下看不清楚每個人的臉,張略卻能感受到這些人決死一戰的那種氣勢。若不是精銳,也不敢從十幾米的高空往下跳。
“兄弟們!同志們!大家的姓名籍貫,都已經記下來了吧?”張略問道。
“都記下來了!”司馬俱答道。
張略嚴肅的說道:“我當然想讓大家打完仗之后都沒事,但是若有兄弟不幸犧牲,我們也不會讓大家就這么白白的戰死。把大家的名字籍貫記下來,就是要等到以后我們打下天下,立一個大大的碑,用來紀念犧牲的兄弟和同志!而且我還會在兄弟們出生的地方,再給犧牲的兄弟立上碑,碑上刻上陣亡兄弟的名字。哪怕是我半道死了,只要咱們這支部隊還在,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沒了結果!所以,請大家勇敢的上吧!”
“是!保證完成任務!”司馬俱帶頭,空降部隊的軍士們齊聲答道。
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司馬俱帶領著這支精銳的部隊向著山崖方向開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