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后,仙界的靜蕭天牢內。
冰寒之氣、肅殺天地,讓本就冰冷的天柱更加徹骨銘心。
牢房內雪風凜冽,但從巴掌大的鐵窗外卻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春風和氣、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鐵窗、鐵門、鐵鎖鏈~”
光滑的冰面上,一個穿著單薄白衣、墨發垂地,四肢被五彩鏤金鏈捆得嚴嚴實實的少年靠著冰柱、哼著歌。
但因為靜蕭天牢為了防止犯人喧嘩吵鬧,在牢房內有禁音咒的緣故,白衣少年只能無聲的哼著,透過巴掌大的鐵窗遠眺外面喧囂熱鬧、懸結花燈準備過節的街道。
“鐵門啊鐵窗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砰砰砰~
金器敲打的聲音打斷了白衣少年的無聲哼唱,一個穿著白色金紋道袍的修士一邊用手中桃木劍敲打在冰柱上,發出金器震鳴之音將白衣少年身上的五彩鏤金鏈放松,一邊對他說道:“你刑期滿了,可以出獄了,快出來。”
“喂!你小子有手有腳的,而且修為不差,可別聽什么亂七八糟的人說‘坐牢,才是現代年輕人唯一的出路’這種鬼話,你完全可以去那些仙宗當供奉,或者給那些仙國的王公貴族當護衛什么的,何必自甘墮落來吃這碗牢飯呢?”藍色金紋道袍的修士將白衣少年送到靜蕭天牢門,口語重心長的說:“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去仙館當教頭,雖然現在修仙已經不是唯一出路了,但你有這身本事、仙法體術還是用得上的,正好我也有相識的人,要不要我帶你搗拾、搗拾,然后去推薦你......”
“不用。”藍色金紋道袍的修士話未說完,白衣少年搖了搖頭,以手為刀將過長的墨發切下,淡淡的說:“反正,我以后再也不會用仙法了。”
白衣少年說完,微低著頭,將臉埋入垂下的頭發,朝前大步走去。
片息,將出獄手續都辦妥的白色金紋道袍修士走到藍色金紋道袍修士身邊,望著少年漸漸遠去的落寞背影問道:“他就最近聲名鵲起,更在五個月前單槍匹馬,一人平了天定山那些散仙、虛仙妖獸的白衣少年?”
“是啊。”藍色金紋道袍修士點了點頭,眉頭緊皺。
少年雖然滅了天定山那一帶作惡的散仙、妖獸,可也在斗法中殺紅了眼,傷了十幾位前去支援助陣的金甲虛仙,甚至險些弄出仙隕。也就是因為如此,原本對少年的嘉獎變成了責罰,需做一年苦役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