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柳逸拿著精美絕倫、栩栩如生的金蓮,像轉風車一樣,邊轉動著邊朝丁學詩問道。
在幾個時辰前柳逸看到了千里香老板娘的行蹤,頓時想起自己說的話,‘蹭’的一下就在街上藏了起來。可他隨后又轉念一想,自己是來送外賣的,又不是什么采花賊,江洋大盜為什么要這樣鬼鬼祟祟的?
要這樣鬼鬼祟祟的不應該是行蹤和舉止都很詭異、神秘的老板娘嗎?自己又沒干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為什么要這么偷偷摸摸的。
柳逸這樣想著,一邊將羽竹蒸籠里的餃子和干炒牛河吃完,一邊悄無聲息的跟到了月亭,而他一進來就看到了比老板娘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丁學詩。
柳逸拿著巧奪天工的金蓮對丁學詩明知故問道,但他卻一臉震驚默不作聲,他根本不明白金蓮是什么時候,怎么到了柳逸手上的。
“哼,不說嗎?”柳逸輕哼一聲,一邊將金蓮拆解,把鋒利的蓮片和冒著翠光的冰針擺在丁學詩面前,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是殺手是吧?”
“恩!”丁學詩聞言頓時一驚。
柳逸卻不理會他的驚異,在他面前慢慢坐下,苦心婆心的說:“從你身上散發的怨氣和殺意我就知道你是殺手了,可愛情這種東西真的不是這樣就可以解決的。我不知道你是受人所托,還是自己的問題,但你的道侶既然選擇離開了你,你就要學會接受,學會原諒她,而不是選擇殺了她,自己再陪葬的極端想法,古往今來,癡男怨女......”
“咦,柳大哥?!”柳逸正對丁學詩語重心長的勸解著,離他們只有一桌之隔的素素掩嘴驚訝道。
“啊,是我啊,奶,姐姐。”柳逸扭頭笑著招手道:“等我一.....”
颯~
柳逸話音未落,丁學詩已經顧不朝自己投來目光的仙修,顧不得刺客不能在大庭廣眾太高調的原則了,他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急速起身和柳逸拉開了距離。
‘這長得像仙主家的肉球傻兒子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識破我的身份的,我的變化之術明明那么高絕,而且氣息什么的也掩蓋得很好,最重要的是.....’丁學詩看著圓鼓鼓的柳逸,五指微張,數條細如蛛絲的銀線搖下。
‘他是怎么能做到近我七步還沒有讓我察覺的......’
在仙界一直都有這么一位劍修,一人一劍,無堅不摧,無物不破,不是天君更勝天君,劍長三尺三,臂長三尺三,氣出三尺四,遂有九尺。而號稱九尺之內,天下無敵。
血谷的刺客卻是反而來的,他們是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千里之外,暴雨梨花針下,天下無敵。這雖然這有夸張的成分,但一個刺客殺手,一個專精刺殺、潛行之道的人被無聲無息的近了七步之內,在這么短的距離,就算是號稱九尺之內,天下無敵的劍修一旦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拔劍也是死路一條,更何況一個刺客。
丁學詩看著柳逸嚴陣以待,但柳逸卻沒有過多留意他,而是側頭對素素傳音道:“姐姐他好像是沖著您來的啊,您是要回避一下,還是我替您打發了他?”
素素沒有回應,但一旁的紅衣男修在這種凝固的氣氛中感覺到了傳音的波動朝她問道:“你們認識?”
“啊?不不不,不認識、不認識。”素素忙擺著手,強顏歡笑,然后不經意的側頭,咬牙切齒的瞪著柳逸傳音道:“小胖子,你是聽不懂我上午跟你說的話嗎?還不快給我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