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情這種事情和年齡無關。”柳逸認真點頭，老婦卻只是一味的搖頭，見此他只能改口道：“其實我從您現在的面貌還有曉婉就可以看出，您年輕時一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仙子，可是為什么您不選擇駐顏，而是放任面容自動老下去呢？據我所知有好多年紀可以做您奶奶的仙子都使用了駐顏術，養顏丹，即使是這樣年紀仍然能上臺歌舞呢。您為什么......”
“唉，所以說，這是你們飛升之人一廂情愿的想法了，誰說仙人就一定要玉樹臨風、傾國傾城的？我告訴你仙人不止有各種各樣的樣貌，禿頭，瘸腿，不修邊幅的也一堆，我們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何必在乎他人想法？再說自然衰老是壞事嗎？”老婦搖頭道：“自然衰老是我們仙界之人唯一能像下界修仙者一樣體會人生百味的唯一辦法了。”
“哦，是這樣了。”柳逸恍然大悟，認真點頭朝老婦抱拳行禮道：“受教了”
“恩，孺子可教。”老婦點了點頭，但嘴里卻嘟囔了一句：“你以為我不想駐顏啊，你知道駐顏術，養顏丹都貴嗎！”
“那您為什么還要......”柳逸指著遠方在黑幕中的晚霞，點到為止。
“唉，玩玩而已嘛，重溫一下青春咯。”老婦老臉微紅，背過身去，朝螢火懸掛得燦爛繽紛的城門走去。
“這樣啊。但是您為什么總用素素這個名字啊，雖然這個名字很大眾，很多仙子都在用。但您用了這么多次，在這么男修面前總是用這個名字，不怕有一天，那些男修機緣巧合下聚到了一起，然后又巧合、偶然的聊起了您，那不就東窗事發了.......”柳逸說著，渾身顫抖了一下，“那可真是修羅場了。”
“蘇素。”老婦停下腳步，眺望幽暗的城外，火樹銀花不夜天的絢麗光影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黯淡寂寥，那好像是深入骨髓的孤清一般，“蘇素是我的真名，真名怎么能隨便改呢。”
“哦，這樣啊。”柳逸走到老婦身邊，靜靜望著她側臉上的愁緒，知道自己是觸及她心里一些并不美好的記憶了，小聲的說道：“對不起。”
“唉，算了，陳年爛事，不說了。”老婦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但剛邁一步瞬間覺得不對勁，轉頭大叫：“你小子是在轉移話題吧？你以為跟我談談心，我就會把剛才的事情忘了？不可能！我回去就把今天的事，不，以前的事，也一起告訴曉婉！”
“九靈香瓊！”柳逸見計劃失敗，忙指天大喊道：“上次龍虎山的仙師送我的九靈香瓊其實還剩一壺，我愿供奉給姐姐，以表謝意。”
“哦~”老婦點了點頭，與柳逸相視一笑：“剛才發生什么了，我怎么不記得。”
“沒錯，我也是。”柳逸摸著肚子笑道：“對了，那我們回去該怎么和曉婉說呢，天快亮了啊，我送外賣不可能這么久的啊。”
“你且附耳過來。”
“我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哦，如此這般，懂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