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開著車,偏頭看了羅川一眼反問道:“看不出你還有喝咖啡的悠閑時光?還是你那位朋友就在那里?”
“這個一隅咖啡館就是那個怪人開的。平時他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那里,我們就去那里找他。”
關山笑了笑說:“之前和一個朋友去過一次,給我印象深刻就是他家咖啡昂貴的價格和令人費解的布局。所以可想而知,到那里的人不多,但是身份都不一般。”
“沒錯。他那地方看上去清閑高雅,實際上魚龍混雜。各行各業各個路子有點兒頭面的人,幾乎都和這個怪人打過交道。不過這個人怪就怪在……不管你是誰,誰的面子都不給。”羅川提起這個怪朋友,好像有些頭疼。
可關山卻笑了:“哈哈,這和你倒是很投脾氣啊!我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你們局長的時候,人家都說你在警隊就像是個活土匪一樣。”
羅川苦笑了下說:“這個人,你見了就知道了,瘋的不比你的病人輕。”
沒用太長時間,在繁華商業區后面的一條小街里,他們就來到了這個一隅咖啡廳。這地方是個咖啡館也是個酒館,由于老板為人性格古怪,做生意的方式特殊,再加上咖啡貴的離奇,所以乍看之下,這個精致的小館兒還是有些冷清的。
關山停好了車,然后轉頭問羅川:“準備好了?”
“嗯……啊?”羅川反應過來之后詫異的看著關山,不明白他怎么會這么問。
關山聳聳肩說:“你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已經告訴我了,里面這位朋友是一個比二隊長還要讓你頭疼的人。雖然不太清楚他到底有多古怪,不過肯定比你怪多了。”說著,關山就下了車,等著羅川,兩個人冒著小雨一前一后的進了一隅咖啡廳。
本來人就不多的地方,又趕上了下雨天,就變得更冷清了。三三兩兩的客人在低聲私語,環繞的音響聲不大不小的播放著沒人聽得懂的曲子。一共十二張桌子,分散在三百來平的店面里,鄰桌距離大的出奇,也可以說這樣對于談話的隱蔽性確實相當高。桌子擺放位置完全沒有布局,看上去就好像是老板想放在哪里,就隨手安排在了哪里。店里剩余的所有面積都擺滿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看上去像是一百年前的破舊飛機模型、亞馬遜雨林里插在竹竿上的一個頭蓋骨、土著部落使用的石器用具,牙買加雨林里的鸚鵡標本,以及加勒比海岸邊托運回來的破船……這些東西占據的地方遠遠要比那十二張桌子大的多。讓人很懷疑這里的老板是主營咖啡,還是就為了這些奇怪收藏找個地方。
在關山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已經對這里的經營者感到好奇了。如果不是關山的職業了解,一般人保不齊會猜想這里的老板是不是瘋的?所以能來這里的人,也必然不是一般人。
羅川穿過那些復雜的擺設來到了吧臺,往里一看,一個服務生正蹲在里面埋頭翻騰著那一小包一小包的咖啡豆。
“老板在嗎?”羅川敲了敲吧臺問道。
“不在,請回吧。”那服務生頭都沒抬,用蹲在那堆豆子里的背影就回絕了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