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關山的疑惑是理所當然的,可即便是他自己本就身在警方,也沒辦法了解一年前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對于那個案子,原本已經就是走到了死路,線索全無。只不過現在因為他再度出現,這才又開始有了些眉目。可要現在就讓羅川說出個結果和答案,他也真的是無能為力。
眼看著警員們已經把何忠的尸體抬走了,羅川就對關山說:“現在咱們也別糾結去年的案子了,其實這本來就是一個案子,把眼前這個案子破了,去年的案子也就結了。我要回警隊聽聽邢老的意思,看看能不能知道何忠是怎么被嚇死的,你呢?”
如果是之前的話,羅川這話連問都不問,直接拉上關山走就是了。可是最近關山總是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忙,所以羅川也就順其自然的問了問他的意思。
結果也確實就如羅川所想的一樣,關山看了一眼手表說:“那我就不去了吧,只要確定你不是一個人在這里蹲點,我也放心多了。邢老的法醫學沒得說,經他好好檢查檢查肯定能給你提供更多的線索和靈感。我今天先回去,明天一早就去警隊找你,你今天晚上也好好回家休息啊,別為了破案不要命!”
關山說了一大堆,然而羅川只看著他的眼睛問了句:“哦,你是回家嗎?我送你。”
關山猶豫了下,坦言回道:“不用了,我去一趟青山醫院,有幾個病例需要再看看,看完我就回家。你放心吧,別管我了,趕緊去聽聽邢老那邊的尸檢情況。”
羅川點了點頭,但是人卻沒有動。直到柯雪和田甄過來催促,羅川還是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很少看見羅川這樣的糾結,柯雪就站在羅川和關山的中間,看一眼羅川,又看見一眼關山,最后問道:“你們……吵架了?羅隊,你干嘛呢?現場交給痕檢,咱們趕緊回去把死者送到邢老那里去!田甄剛才說了,死者的尸體還有很多值得追查的地方呢!”
“小雪,你和田甄先帶著證據走,我一會兒就回隊。”羅川沉聲下了命令。
柯雪看見了羅川嚴肅的神色,也不敢多問。本想看看關山的態度,卻發現關山神色淡然,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實在是弄不懂這兩個人,柯雪也就只好對田甄擺擺手,招呼她趕緊走。
直到離開了羅川的視線,田甄這才停下腳步問柯雪:“小雪,你為什么非要叫我走呢?羅隊明明是有事兒的樣子,怎么不問清楚他們到底怎么了。”
“問清楚?你傻了吧你!這倆人一個比一個高深莫測,誰知道他們怎么就忽然間冷了臉?要我說,領導的事兒咱們還是少管,抓緊時間去做好咱們本職工作,省的羅隊一會兒回隊里時一個不開心再殃及了咱們這倆無辜!”柯雪好像非常了解羅川似的,經驗老道的給田甄講著道理。
田甄無奈的笑了下說:“怎么就好像羅隊經常欺負你似的!誒,小雪,你覺不覺得這里有問題?最近關教授好像到警隊的時間少了,原來他們倆經常形影不離,現在好像總是能單獨看到羅隊。也不知道關教授到底在忙什么,你說他們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呢?”田甄很認真的思考著最近的一系列反常情況。
可柯雪卻理所當然的說:“他們倆之間我們不知道的事兒多了!讓你都知道了還是咱領導?不是告訴你了嘛,領導的事兒少管。走走走,趕緊去把那個何忠拆了再說。”不再聽田甄的胡思亂想,柯雪和田甄帶著尸體和證據回到了警隊。
而羅川,此時還是沉默的站在關山面前,好像有些話遲遲說不出口。
“羅川,現在這里沒別人了,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最后還是由關山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