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病人呢?”羅川看著關山的眼睛,繼續問。
“羅川,你想說什么?你指的是什么人,直說就是了。”關山依舊優雅的淺笑著,可那表情卻明顯是告訴了羅川,無論你想問什么,我不想說,你都問不出來。
羅川不再繞彎子,索性直說了:“比如……慕森,比如那個和L幾乎一模一樣的莫法醫。關山,現在是在你家,不管我身邊有什么鬼,都不會出現在這里。那些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關山無奈的看向一邊,有些不高興的說:“羅川,在你來之前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不談案子,只休息。這進門還沒有十分鐘,你就要開始犯規了?而且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覺得我會認識他們?羅川,一年前那案子的始末你都很清楚,慕森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至于莫法醫,更是生死成謎。你應該拿出他們之間那樣的信任來對我,如果我有能告訴你的東西,自然會對你說,不用你問。”
關山這話說的很微妙,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先是反問,再扭轉話題,最后用一句含糊籠統的話收了尾。羅川明白,這自然是有原因的。但是關山既然那么堅持,羅川也不想再逼問了。就像關山說的,他不應該讓關山感覺到猜忌或不信任。
于是,羅川把關山推出了吧臺,自己脫下警服,挽起袖子說:“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不適合做飯,還是我來吧,就當是說錯話賠罪了。以后關于這件事,你不說,我就不會再問。但是關山我告訴你,務必保證自己的安全,這個案子背后的人,不是一般的殺人犯或者精神病那么簡單。”羅川叮囑著關山這個他最為擔心的問題。
關山點點頭回道:“嗯,我知道。”
羅川的手藝也還算不錯,再加上他確實是好久沒有這樣舒舒服服的吃一頓家常飯了,所以這頓飯他吃的是狼吞虎咽,風卷殘云。關山簡單的吃幾口之后,就接了個電話,大概是工作方面的事情。等到羅川吃完了,這才看到關山正埋頭看著一本病歷檔案。
“又有什么疑難雜癥了?”羅川是吃飽了,心滿意足的坐在沙發邊,享受著他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關山輕皺著眉,翻看著病歷說:“這個病人已經入院半個月了,醫院方面很無奈,就算用藥物都很難控制他。他總是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在專業醫生聽來,那就是瘋話。可是在我這個半醫生半刑警的人聽來,卻像是一個恐怖的兇殺故事。”
一聽這話,羅川馬上來了興致。他換了位置,坐到了關山的身邊,十分感興趣的說:“來,給我講講。這種事情你不和我說和誰說啊?別忘了你身邊坐著的人是干什么的!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關山聽了羅川的話,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轉頭看了看飯桌,然后問向羅川:“你都吃了?吃的很飽吧?那你還是休息休息吧,先別聽了……”
關山這么說,羅川更好奇了,連忙追問:“誒,怎么,你這個病人的瘋言瘋語很惡心嗎?”
“他叫李連峰,今年38歲,是肉聯廠的一名工人。”關山說著,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羅川。
羅川摸了摸自己的胃,然后大氣的一擺手:“沒事,你盡管說。這么長時間了,哪還有什么沒見過的。我是不會把我辛辛苦苦做的飯再吐出去的,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