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浩有些冷漠的看了看羅川說:“因為我窮,所以我就一定有仇富心理。因為我沒有豪車,所以就會窮兇極惡的因為嫉妒而去傷害他們。因為我沒有背景,所以我說的就一定是謊話。這就是那些警察的觀點,說實在的,我并不覺得太奇怪,胡編亂造向來都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你所謂的卷宗,也就是那幾個富二代的一面之詞吧?”
羅川看著眼前的左浩,目光清冷,深處透露著不甘和強烈的恨意。他并沒有自己說的那么“想得開”,否則,羅川也不會從他的眼睛里看到恨。那也許是對不公平待遇的無聲抵抗吧。
羅川不想再多做解釋,只站起身,鄭重其事的對左浩說:“我不知道事實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但是請你相信,不是所有警察都如你所想。我堅定著我自己的信念,我堅信著公道自在人心,也正因如此,我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么黑暗,那你現在就應該已經被判刑了,而不是由我來問你事情的經過。所以,請你相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財富和勢力都沒辦法改變事情的真相。而我,就是那個孜孜不倦在尋找真相的人。好好養傷吧,配合醫生的治療,看得出來你傷的也不輕,有什么發現我會再來找你的。”說完,羅川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羅川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關山已經在等他了。
羅川有些驚訝的問:“你這速度倒是快啊。”
“還有更快的呢,我已經見過習薇了。”關山說。
“什么?”
“嗯,楊局長找過我了,也叮囑我讓我看好你,別給他四處得罪人。”
“那你怎么說?”
關山笑了:“你不是已經說了嗎?立場上,我永遠會和你保持一致。來,我跟你說說習薇的狀況吧。”
羅川就知道,自己這位好朋友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就聽關山先是很簡單的說了句:“首先,她病的不輕。”
羅川有些失望,這個重要的當事人如果沒有辦法神志清醒的作證,那么當時的事實真相就真的沒有人能說清楚了。
緊接著關山又繼續說道:“她確實受到了驚嚇,巨大的刺激讓她原本就不健康的心理更加嚴重了。”
“原本就不健康?我倒是聽左浩說了,習薇好像和他一樣父母早逝,性格內向,不太擅長和人交流。好像他們就是相依為命的狀態吧,也許左浩是唯一一個能讓習薇信任并不害怕的人。真的有那么嚴重嗎……”羅川本來是很質疑,但是經過了之前李連峰的事情之后,他又覺得一個人的心理有什么突發變化好像都很正常。有的人天生敏感脆弱,精神狀況不堪一擊。就像李連峰,明顯是自己把自己嚇瘋了的。
關山說:“她的過去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肯定一點,她的這種狀況不是最近才有的。她的心病已經很深了,我懷疑她年幼時期或者早些年可能受到過虐待。她的敏感,超乎常人。她封閉自己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我想我們暫時還無法得到她的信任。也就是說,從習薇身上找線索的這個可能性,相當的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