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了關山還是不愿意多說,羅川也就不再多問。何況二隊長還在車上,只是這回來的路上,他一直都沉默寡言,悶悶不樂。平時性格豪放的他,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回到了警隊,已經很晚了。羅川拍了拍二隊長的肩膀勸道:“你啊,別想這么多了!明天你去把王志接來,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去睡會兒吧,養精蓄銳,還有好多事兒等著你做呢!”
平時關系恰似水火不容的兩個人,這會兒氣氛倒還算和諧。二隊長點點頭,說了句“你們也休息休息吧”然后就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
羅川又問關山:“你是回家休息呢,還是在這里?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發生?”
關山看了羅川一會兒,然后邊走邊說:“只是有些事讓人心里很不舒服,即便是已經看的太多了,還是會很不舒服。我沒事,明天醒來就好了。我知道,你現在應該會去法醫室問問張彤的死亡情況吧?我先回去,明天過來找你。”
“好,路上開車小心。”
羅川看著關山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關山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那是個很重要的秘密,重要到讓關山有些困擾。不過既然關山還不想說,羅川想幫忙也是無從幫起。最后,只搖了搖頭,羅川就走向了法醫室。
輕輕敲了兩下門,羅川就走進了法醫室。正埋頭工作的田甄聽見有人進來了,這才抬起頭。看見羅川,她笑著打招呼說:“羅隊,你那么晚還在警隊啊!不是說你去了鄰市嗎?關教授沒和你一起回來嗎?”田甄說著,還朝羅川的身后看了看。
羅川搖了搖頭說:“他剛走,應該是回家休息了。怎么只有你在這里,邢老呢?”
“老爺子說了,沒什么復雜的尸檢工作,就回家了。他這段日子啊,為了在這里寫什么法醫學教材素材,已經有半個多月沒好好休息了。我們都很擔心他,一直勸他回家好好歇歇,這不是嗎,才勸動。”田甄嘆息著,看起來很擔心邢老這樣勞累會對他身體不好。
羅川也贊同的說:“做的對,邢老年機大了,這樣過度操勞是會有危險的。對了,二隊長那邊有個案子,尸體尸檢……”
羅川還沒說完,田甄就拿出了一份報告遞給了羅川說:“這是老爺子回家之前留下的,說二隊長要是實在辦不了這案子,就讓我轉交給你。這就是二隊長那個案子里的死者死亡報告。老爺子說,兇手很笨,在胸口連刺了幾下都沒能給予死者致命一擊。死者胸前全都是淺淺的劃痕和刺傷,只有最后一刀刺破了動脈,但是也不算太狠,看起來兇手應該是力氣不大。死者的手臂上有兩處抵抗傷,指甲里也發現了一些皮屑,不過太少了,目前還沒有鑒定出結果。老爺子說,要不是這個死者膽小害怕了,這么笨的兇手,不反被殺了都不容易。”
“是嗎?兇手應該是毫無殺人經驗的新手,是吧。”羅川問。
田甄回道:“是的,我和老爺子還討論了一下這個問題。聽說兇手是入室搶劫殺人的罪犯啊,但是他的刺傷深淺卻太娘娘腔了。對了羅隊,死者頭皮有幾處輕微破損,看起來像是被抓過頭發。你看,是不是很像女人打架啊?”
羅川笑了:“說不定,兇手就是個女人呢?死亡時間已經確定了,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之前現場驗尸的時候已經告訴二隊長了。還有,死者的左手無名指有擦傷,大概是兇手暴力搶走戒指時候造成的。羅隊,我很不明白啊,兇手干什么要搶那個戒指呢?聽說是個小小的鉆戒,但是鉆石這種東西,不上克拉的話,根本賣不出去,沒人回收,也賣不了錢。可以說……還沒有普通金貨值錢。兇手那么費力的搶走它,也是為了錢嗎?”田甄托著腮,十分不解的看著羅川。
不過這句話倒是給了羅川一些思路。雖然說,搶劫犯搶走首飾很正常,但正如田甄所說,太小的鉆戒是不值錢的,賣都賣不出去。在這種情況下,搶走戒指還有可能就是心理原因了。是兇手憎恨那個戴在死者手上的婚戒?還是……憎恨死者的婚姻?
還記得關山曾說過,交換殺人雖然是個好主意,但是想要相互取的信任,卻比殺人本身還難!可如果說……交換殺人的這兩個人有著某種感情糾葛,那么那種信任就可以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