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轉過頭看向徐國富反問道:“她的仇報了嗎?不是才剛死了兩個人嗎?”羅川的話,讓徐國富聽的目瞪口呆,這話就好像是嫌田英死的早了,殺的人少了似的。
不過緊接著羅川又說:“她既然想要報仇,也已經開始動手了,為什么殺了兩個人就結束了?在這個時候以死認罪,真的能甘心嗎?”
徐國富吱唔著說:“這…這可能是因為你們來了啊……驚動了警方,事情鬧大了。而且我們還找到她家來了,她肯定是知道自己接下來再也沒有辦法下手了。窮途末路了,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又不想跟我們回去接受制裁,干脆一死了之了吧……”
羅川搖了搖頭:“不,她剛剛還那樣直白的在表達仇恨。有這種恨意的罪犯,從仇恨開始,一定是至死方休。她會寧可死在警察的槍下,也要多殺一個是一個,不可能就這樣認罪。”
“那您的意思是……?”徐國富有些被羅川搞懵了。之前案件一團迷霧的時候吧,羅川看起來思路十分清晰,目的明確。可現在真相大白,真兇都已經認罪了吧,這羅川卻又好像有些讓人捉摸不清了。這讓徐國富十分詫異,不太理解這位年輕的刑警隊長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見羅川走到了那個供桌旁,指了指桌上的白燭和鮮花問道:“老徐,你知道她供奉的是誰嗎?這個村子里,她恨所有人,恨到寧可住在墳地里,天天看著他們死。難道,還有誰是她不但不恨,反而還會祭奠懷念的嗎?”
徐國富也走了過來,猶豫著說:“她……她不是說這是她一位親人嗎?”
“你確定?她是從發生那件事之后才搬到這里來的,又是從住到這里之后才開始供奉的,我認為,這供奉的人,應該也和那件事有關系。”羅川仔細的分析著。
柯雪還站在門邊發愣,他一時間還無法釋懷這件事,田英突然的自殺,讓他覺得自己很失職。
羅川叫了柯雪一聲說:“小雪,打起精神來,你是來辦案的,不是感性的旁觀者。聯系我們的人,把田英的尸體處理一下。遺書作為證物帶走,然后到村子里集合。”
柯雪有些不解的說:“羅隊……我們是要去抓什么人嗎?田英已經認罪了,你懷疑的人,到底是……”
“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了,我不想去抓,我要去等他。”羅川果斷的打斷了柯雪的話,沉聲說著。
接下來,羅川就將田英的遺書放進了證物袋里,隨身帶走了。并囑咐徐國富,務必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這里的細節,必須保密他們的所有行動。徐國富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留下來處理田英的尸體,以及準備死亡報告。畢竟田英是在兩位警察的眼皮底下自殺的,這件事得有一個清楚明白的交代過程。
羅川帶著柯雪,一路回到了村子。就在馬上就能和大家集合的時候,羅川卻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對柯雪說:“小雪,這個案子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回隊里整理一下案發經過,順便協助一下云海縣當地警局,無論如何,這個案子是和七年前發生的案件有關。”
柯雪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問:“羅隊,我沒聽錯吧?馬上就要抓住兇手了,您讓我這時候離開?”柯雪嘟著嘴,連連搖頭耍賴的說:“不,我才不!我得跟著您抓到真兇才行啊!而且我現在也是好奇到極點了,為什么連田英自己都認罪了,您卻還認為兇手另有其人呢?不行,我必須看到結果。”
羅川看著柯雪,好像想說些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點點頭,沒再多說。
集合了所有在村里的警員之后,羅川就開始安排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