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起圍在了第二具尸體旁,羅川很近很近的觀察著尸體軀干部位體表。最后,三個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了尸體的肚臍上。
羅川看了邢老一眼,邢老馬上會意的開始撐開檢查。最后,果不其然在那凹陷的褶皺里,發現了一個甚至不到0.5厘米的紅色疤痕。翻開腹腔內壁,果然也有同樣的小型圓孔破損,非常非常小,令人很難察覺。
羅川終于舒了口氣似的站起身:“終于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都是怎么進去的了,解開了這個問題,兇手范圍就可以基本確定了。這是一個有著絕對外科經驗的醫生,在做著他的便態小創意。我想我們要找的,是一個曾經被感染過傳染病的外科醫生,或者是其家人被感染過的……這個范圍,好像還是有點大。”
正說著,田甄回來了。她一臉驚恐的看著羅川,拿著手里的報告說:“羅隊……您,您一定想不到,第二具尸體肚子里試管內的精(嗯)液,是屬于……第一具尸體的。”
“是陳彪的?”羅川確實是真的沒有想到。
田甄遞上一份報告說:“我也無法置信,所以再三確認,絕對沒有錯。這個試管應該是在專業的保存庫里保存過的,從液體形態判斷,應該剛剛離開保存庫72小時到82小時之內。”
羅川沒有說話,走到了一旁,開始沉思。雖然眼前線索越查越多,但是每一條線索似乎都將案件更復雜化了。被害人都有古怪的中毒跡象,又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以微創形式在腹腔放入了異物。而且,第二名死者肚子里的異物,竟然屬于第一名死者。這證明什么?他們一定都見過兇手,這就是他們的共同點。這兩個人看起來并不像是一類人,在完全不同世界的兩種人,有什么可能在同一個地點,同一個人面前出現呢?結果必然還是—-醫院。
“剛才化驗他鼻腔里的東西,有什么發現嗎?”羅川問向田甄。
田甄皺著眉遞給了羅川第二份報告,低聲回道:“和……第一名死者陳彪鼻腔內的物質相同,毒理檢測略有不同,但是大致相似。第二名死者沒有被控制大腦皮層功能,但是卻也處于幻聽幻視的狀態。對于疼痛,應該沒什么感覺。”
關山這時點點頭接道:“是,這是應該的。那種可以控制腦功能支配的藥物,想必研究成本不低。之所以用在第一個人的身上,目的是為了讓他帶著月光曲走進警隊,給警方和羅川造成恐懼和沖擊。到了第二個人的時候,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有必要再浪費那珍貴的毒素了。”
邢老琢磨了一下,不解的問:“你們說的這……為什么覺得可能性不高呢?一個醫術精湛的外科醫生,一邊研究微創折磨,一邊研究那些神奇的植物神經毒?他真有那么多時間,那么多的精力嗎?如果一個人可以同時專攻好幾個領域的話,那今天不但法醫室是我的,羅川那辦公室也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