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前,姒癸說這種話,只會徒添笑料,如今不同了,且不說他修為增進不少,光一句大宗正賞識,足夠讓涂山琴花大代價拉攏。
對皇后母子來說,眼下最大的敵人依然是六妃及六妃膝下皇子,姒癸那點威脅,尚不足稱道。
涂山琴能傲立宮中多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月姨速去速回,我和母親在此等你回來。”
在姒癸的催促下,風月越過后殿宮墻,往坤和宮而去。
……
一刻鐘后,涂山琴乘車來到風和殿門口,沖叫罵不停的相柳秀呵斥道:“相柳婕妤,你在此地撒什么潑?”
相柳秀為涂山琴氣勢所懾,連忙屈身行禮:“拜見皇后娘娘。”
涂山琴面無表情回道:“平身,說吧,為何要在此地鬧事?堂堂七十二嬪之一,宛如市井潑婦一般鬧騰,成何體統?”
“今日你若不能給本宮一個滿意的答復,休怪本宮為了維護后宮名譽,祭告先祖,請夏皇下旨褫奪你的嬪位。”
相柳秀指著風和殿大門:“回稟皇后娘娘,此次皇子考核,十三皇子姒癸竟敢行不悌之事,公然打傷兄長姒空。”
“妾身此來,不過是為了給我那無辜受傷的孩兒討個公道,并非無理取鬧,還請皇后娘娘明鑒。”
涂山琴表情不變問道:“哦,你確定是因為此事?”
相柳秀無比篤定道:“妾身確定。”
涂山琴臉色一沉,寒聲道:“皇子之間若有間隙,上有夏皇親自決斷,向下還有大宗正以及宗正府,再不濟還有本宮,你是何身份?何時輪到你來管?”
“你是第一天進宮嗎?連這點規矩還得本宮教你?”
“本宮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繼續鬧,本宮轉身去找夏皇,看他能否容你,第二,就此收手,向風昭儀道歉離開,本宮去勸風昭儀不追究下去。”
相柳秀臉色一變:“皇后你……”
話剛出口就被涂山琴厲聲打斷:“想好再回答,莫要自誤。”
相柳秀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帶著一群人灰溜溜離去。
涂山琴順勢帶人走進風和殿。
風鳶與姒癸連忙出殿迎接:“謝皇后娘娘解圍,妾身(小子)感激不盡。”
姒癸是這樣想的,不管怎么利用對方,基本的禮節要做到位,不能讓對方既出了力,連個好臉色都不給。
涂山琴坐在主位上,抿了一口熱茶:“本宮聽說十三最近行事有點乖張,四處樹敵,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許是被人使喚心中不爽,上來就是一番敲打。
姒癸老實應道:“皇后娘娘所言極是。”
涂山琴臉色稍緩:“年輕者氣血旺盛,偶有沖動之舉可以體諒,但不可放縱,望你以今日之事為戒。”
姒癸半句都沒聽進去,只顧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謹記皇后娘娘教誨。”
涂山琴心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今日之事,本宮已幫你解決,不過本宮聽說六妃之一的姚妃,去找夏皇告狀去了。”
“事涉夏皇和六妃,本宮能幫到你的地方有限,姑且好自為之吧。”
姒癸暗自嘆了口氣:“麻煩上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