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皇堅持要徹底解決九鼎異動呢?”
大祭師干脆利落讓開身:“陛下請便。”
意思是,你做什么盡管去做,別拉上我。
大宗正指著跪在地上的執事們:“宗正府會奉命行事。”
言下之意,你能使喚的只有他們,不包括我。
大冢宰呵呵笑道:“老臣輔佐陛下處理政務,但九鼎非老臣所能染指。”
反正撂挑子就對了。
夏皇嘴角盡是嘲弄:“先皇當真給本皇留了一群肱骨之臣。”
三人與夏皇坦誠對視,彼此彼此,先皇選的繼承者,真的很一般。
所謂的解決九鼎異動,只是一個借口罷了,想在夏皇之位上多待幾年,才是真的吧。
他們其實挺理解夏皇,從諸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最終被選為新任夏皇,如果不出意外,他能在夏皇的位置上坐滿一千年,再追尋先祖的腳步離去。
可惜偏偏就出了意外,九鼎出現異動,讓他剩下的時間瞬間減少三分之二。
哪怕有一些補救措施,頂多延續到剩下時間的一半。
這對他是不公平,所以大宗正會提議血祭,而大冢宰和大祭師沒有過度反對,默契地想解決問題。
可惜祭祖的結果并不理想,夏皇不愿接受,但這不是他肆意妄為,打破先祖一手建立的秩序的借口。
夏皇有禹貢九鼎加持,堪稱是世間最強的巫神,論實力,他們三個聯手都不是夏皇的對手,所以他們沒有強硬對抗,而是選擇不支持不配合。
最強不代表無所不能,缺少他們三個的協助,夏皇一樣很難獲得想要的結果。
夏皇深深掃過三人的臉,一言不發離去。
身為人皇,有些狠話不必說出口,但他決不允許屬于自己的東西平白無故失去。
三人望著他的背影,忽然生起些許擔憂。
“甄選提供本源之力的合適人選一事,得加快了。”
大宗正看著大冢宰說道。
大冢宰反唇相譏:“培養皇子的事更要抓緊。”
大冢宰一開口就后悔了,暗罵道:老奸巨猾。
果然,大宗正順著他的話回道:“好。”
大冢宰臉色一黑,這話要傳出去,怕是那位第一個就要找他麻煩,在位時間再怎么短,至少還有三四百年,你急著培養皇子是想干嘛?
大祭師附和道:“大冢宰說的對,是要加快了。”
大冢宰一聽,險些吐血。
“清掃過后,各大部族通常會使一些小把戲,老夫事務繁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