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臉色一黑,一頭五階巫獸,哪怕只是輕輕吼一聲,也不是一群巫士境的士兵能受的了,雖然不至于出現傷亡,下破膽當場出糗恐怕無法避免。
他甚至能預見到,正形成大陣的大軍人仰馬翻,癱倒一地的畫面,心里頓時有些不爽:姒昊這二傻子,來我這耍威風來了?
當漣漪就要沖擊大軍之時,一道無形的劍刃落在漣漪和大軍之間,無形的漣漪被一分為二,擦著大軍往兩邊散去。
卻是夏七在關鍵時刻出手了。
饒是如此,漣漪帶動的大風,也將一群士兵吹的東倒西歪。
姒癸毫不客氣沖著姒昊所在的位置罵道:“畜生,焉敢放肆?”
至于是罵人還是罵獸,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姒昊沒有察覺到夏七出手的痕跡,只當金毛犼臨時收手,本來因成功立威有些得意的他,聽到姒癸這句話,頓時有些不悅。
他冷哼一聲,調轉金毛犼對著姒癸,偷偷捏著金毛犼的后頸,嘴上說道:“十三弟好久不見,為兄剛收服這頭坐騎,還沒完全馴化它,有所失禮,還望十三弟體諒。”
接著松開手,金毛犼立刻沖著姒癸張開大嘴,打算故技重施。
夏七見狀眉頭一皺,張開嘴凝音成絲,在金毛犼耳邊炸開。
金毛犼剛嘴張到最大,剛想發聲,被突如其來的炸雷聲一嚇,頓時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姒昊直接因此被甩出去。
跟隨姒昊而來的一名不起眼的老者,劃過一道殘影,用手搭住姒昊的手,舉重若輕將他接住,讓他雙腳自然落地,避免當場出丑。
“殿下慢點。”
老者聞言說了一句,有些不悅望著姒癸身后的夏七:“宗正府執事居然敢對皇子動手?”
姒癸搶在夏七之前回道:“明明是對一頭畜生出手,老人家可不要仗著老眼昏花,就在這里血口噴人。”
老者目光幽幽看著姒癸,宛如一條陰冷的毒蛇。
與之對視的姒癸,瞬間腦海中浮現諸多幻象,火山熊熊燃燒,油鍋滾滾的煉獄。
著了道了,這老不死的不講武德,居然對小輩使用這種鬼蜮技倆。
姒癸屏氣凝神,以最快的速度在腦海里勾勒出女媧補天圖,將幻象驅散。
“咦?”
老者剛發出疑惑聲,正想繼續動力,卻見夏七及時擋在姒癸前面。
夏七看著老者衣袖上繡著的金色小鼎,語氣冰冷道:“晚輩不知前輩是哪一代金衣執事,但晚輩提醒前輩一句,十三殿下深受大宗正看重,前輩莫要自誤。”
大宗正三個字一出,老者為之一變,露出和善的笑容:“這位執事說笑了,老朽哪敢對皇子殿下出手?”
說完推了推驚魂未定的姒昊。
姒昊回過神來:“為兄剛說什么來著,這頭坐騎尚未完全馴化,你看都將為兄掀了下來,十三弟該不會真的怪罪為兄吧?”
臺階鋪在腳下,姒癸微微笑道:“不怪,畜生做的事,哪能怪在二哥身上?大不了回頭將畜生宰了就是。”
姒昊臉色漆黑,這家伙,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