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們不敢違命,照吩咐跪地高喊拜見七爺。
夏七神色平靜看著夏圖,他又不瞎,方才夏圖的表現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也不打算輕輕揭過:“你剛剛來勢洶洶,語氣不善,是對本座不滿嗎?”
“唰”的一下夏圖冷汗直冒:“七爺恕罪,小人不知七爺駕臨,以為是前來督戰的近侍,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冒犯之處請七爺見諒。”
夏七微微皺眉:“下馬威?你敢對陛下派來的皇使使下馬威?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受了誰指使?夏利呢,怎么不見他來迎接?”
夏圖自知失言,連連磕頭:“小人該死,此事與大帥無關,全是小人的錯,大帥日理萬機,無暇前來迎接,所以派了小人過來,請七爺見諒。”
夏七向前一步,伸手按在夏圖頭上,居高臨下看著他:“這種鬼話你當本座會信嗎?夏圖,你不會忘了本座當初傳你功法教你修煉時候的手段吧?”
夏圖腦海里浮現少年時的畫面,整個人忍不住瑟瑟發抖,卻咬緊牙關:“真的都是小人的錯,要罰要打隨七爺處置,與大帥無關。”
夏七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你覺得你一人承擔下來,就能幫夏利那個蠢貨開脫?此次奉陛下和大宗正之命前來的,除本座以外,還有十三殿下。”
“祝融氏都能收到消息,本座不信他沒收到消息,不出營十里之外迎接也就罷了,連大營都不出,他眼中可還有陛下和大宗正?”
剛到時被斥候攔住,夏七就覺得不對勁,夏皇下令皇子帶兵支援四方的消息,八天前就放出去了。
別的不說,堂堂四卿之一,執掌兩百萬鎮南軍的南卿夏利,怎么可能收不到半點風聲?
按道理應該像祝融氏一樣,安排人留意北面的消息才對。
退一步說,就算沒安排,加上斥候營太過低層沒資格得到這種消息,可當斥候拿著令牌上報,總該反應過來吧。
結果呢?派夏圖這種恨不得得罪所有人的憨貨前來迎接,這已經不是重視不重視的問題了,這分明是故意挑起事端啊。
若非自己曾是夏圖授業指導,換個人來,還不得起沖突?
夏七位高權重,對大宗正那是心平氣和溫順如后,可對外人一直心高氣傲的主,哪能忍受這種怠慢?
何況他是奉大宗正命令保護姒癸而來,并且姒癸和他之間還有一份協議,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趕快、立刻、馬上,讓夏利出來迎接,本座等他半刻鐘,過時后果自負。”
夏圖本想再說,只見夏七按著他頭的手微微用力,腦袋宛如要裂開一般,鉆心的痛。
“快滾,敢廢半句話,本座讓你重溫一遍本座當年教授你們這群兔崽子的手段。”
夏圖面露恐懼之色,跌跌撞撞瘋狂往大營跑去。
不一會兒,一道身穿黑色鼎袍的中年男子,閃過一串殘影來到營門口:“小弟不知七哥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夏七漠然不語,側身往姒癸身后一躲,露出姒癸的身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