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聽到大祭師不加掩飾的挑撥離間,臉色微變:“小子不敢。”
大祭師仿佛沒聽到他的解釋,面露怪笑:“諸位可想清楚了,是要那虛無縹緲的氣運,還是要保這祖宗留下來的基業?”
姒癸聞言陷入沉思,這大祭師,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
以夏皇和大冢宰的睿智,不可能不清楚上將軍隕落和南疆陷落對大夏的影響有多大。
若不能及時制止,等東西南北四大疆域全部陷落,攻守之勢相異,縱然九州有禹貢九鼎鎮壓,這天下易主是遲早的事。
如果姒癸能鎮住南疆的局面,不使其惡化,便是功德無量。
不管是從容調集力量掃平以鎮南大營為首的亂軍,還是向先祖求救,都好過局面崩壞無法收拾。
前提是姒癸能鎮的住南疆,從他主動請纓,并時不時抬出新拜的師父來看,應該問題不大。
又或者這小子出現在這里,放言率大軍趕赴南疆,本身就是受幕后之人指使。
理是這么個理,可讓他們拿出傳說中妙用無窮的無主氣運,還真有點舍不得。
大冢宰心念一動,望向大宗正,面帶笑意問道:“大宗正以為如何?”
這小子不是你的人嗎?如今他連你的主意都打,不該管一管嗎?
大宗正報之以微笑:“老夫老了,有些東西,遲早是年輕人的,早給晚給,沒什么區別,他想要,我的那份就給他好了。”
大冢宰臉上笑意慢慢消失,失算了,這位早就有傳位歸隱之心,能培養選中的繼承人,恐怕正合他意。
他的目光剛觸及大祭師,還不等他詢問,先前疑是挑撥離間的大祭師主動回道:“無主氣運雖然奇妙,可老夫每年分到的那點,根本不夠助我窺視返祖境,送給他又何妨?”
說完似笑非笑看著大冢宰,看你怎么出招?
誰知大冢宰神色不變,轉向姒癸坦然道:“往年大夏每年聚集無主氣運分為五份,由陛下和我等五人各分一份。”
“如今大宗正和大祭師都同意將那份都送給你,你代替上將軍出征南疆,他那份應歸你所有,五得其三,你可滿意?”
大祭師眼中笑意凝滯,轉而生出一絲佩服,果然不愧老江湖,這種招數都想的出來。
姒癸微微低頭,默然不語。
大冢宰見狀微微皺眉:“年輕人不要太貪心。”
姒癸低聲說道:“小子只是師尊的記名弟子,能否轉成正式弟子,猶未可知,若小子成為他的正式弟子,在門中的地位會提升許多,或可請師門中的大能相助我大夏。”
“師尊另一位弟子,也就是小子的師姐,很早之前就晉升巫神境,小子若太差勁,根本入不得他老人家的法眼。”
“大夏每年聚集的無主氣運對小子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請陛下和各位長輩成全。”
姒癸思索片刻,想讓大冢宰和夏皇舍得交出無主氣運,還得找個恰當的理由。
理由不能太無關緊要,這樣無法說服他們,也不能含有**裸的威脅,這樣容易讓他們抹不開面,弄巧成拙。
大祭師懶洋洋說道:“多說無益,你替大夏解決危機,我等給你應得的獎賞,若誰不服,就讓他去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