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息轉眼即過,姒癸不再廢話,一拳轟在九鼎之上。
夏皇臉色一白,目光狠戾看著姒癸:“本皇不信你真的敢弒父。”
姒癸不作回應,一拳接著一拳轟向九鼎,每轟一下,夏皇臉色白上一分,嘴角漸漸滲出殷紅的血絲。
祭壇忽然傳來一道意念:“禹貢九鼎沾染了一絲人道本源,你若收為己有,大有裨益。”
姒癸回道:“我知道,但不能表現出來,表現的越在意,他越肆無忌憚,唯有讓他覺得無計可施,方會妥協,將九鼎交出來。”
祭壇:“為何要等他交出九鼎?你不能自己拿嗎?”
姒癸手上動作不停:“拿不到,缺了對應的操控之法,拿到也是一件死物,若非如此,就大夏這點實力,哪保得住九鼎?”
祭壇:“所謂的操控之法,不就是像他一樣溝通九鼎,借九鼎之力應敵嗎?你身上那枚九鼎神符,不是能溝通九鼎嗎?”
姒癸的動作忽然停了:“你是說可以通過九鼎神符,把九鼎的操控權搶過來?”
祭壇:“別人不行,但你應該可以。”
略顯狼狽的夏皇,見姒癸停了下來,肆意笑道:“哈哈,你還是不敢對嗎?”
姒癸神色怪異看了他一眼,大量巫神之力涌入九鼎神符。
九道光芒從他持有的九鼎神符上冒出,勾勒出一條條彩虹,與九鼎本體相連。
下一刻,九鼎本體宛若乳燕歸巢,沒入姒癸腦海,環繞在祭壇四周。
祭壇一閃一閃,與九鼎遙相呼應。
突然失去九鼎護持的夏皇,先是一愣,接著臉色大變:“你這是什么手段?”
姒癸一本正經回道:“天命所歸,九鼎認主。”
“話說,父皇這下甘心了嗎?還是非得以死明志?”
夏皇如喪考批,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你贏了。”
姒癸微微躬身:“請父皇召集百官以及各大部族族長,擇日退位。”
“九鼎認主”的說辭對夏皇的打擊太大了,他仿佛已認命,招來十二巫尊,讓他們照吩咐辦事。
“皇宮內的祭壇,既可溝通先祖,亦可將人送到先祖所在的地方,先祖曾留下祖訓,非巫神者,不得打擾,是而除了歷代夏皇,就只有巫神境有資格追尋先祖的腳步。”
“大宗正很早就想退位讓賢,追隨先祖而去,奈何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好不容易找了你,如今看來,難償所愿。”
姒癸正色道:“兒臣先將廣成師叔送走,晚點再聆聽父皇的教誨。”
大夏的隱秘很多,比如他曾經靠氣運進入的那個最低都是巫神器的神秘空間。
這些隱秘,姒癸并不想讓外人知曉。
廣成子嘆了口氣:“臨行前,老師曾說大劫主角氣運特殊,需謹慎行事,貧道自以為手段非凡,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
“這次是貧道栽了,下次再分高低。”
說完將翻天印收起,準備離去。
姒癸輕咳一聲:“廣成師叔且慢,你老人家大鬧一場,致使我父子反目成仇,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廣成子有恃無恐道:“同為三教門徒,貧道又是你的長輩,且你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此事與貧道有關,你待如何?”
姒癸笑道:“其一,能不能走,你起碼得問過我師尊,其二,走可以,留下一點東西再走。”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歸根要看誰用,放在能人手上,可大放光華,放在庸人手上,只會明珠蒙塵。”
姒癸本不想
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恐怕管不過來吧。降下天罰,給妄言之人予以懲戒?”
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