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對此并未感到過多意外,只是平靜問道:“為何?”
大宗正雙眼微瞇:“陛下非是主動退位,是被你逼的退位的吧?”
姒癸輕咳一聲:“您老人家為何會這般想?”
大宗正冷笑道:“一個不惜主動挑起戰亂,再派人暗中收集血氣補充自身本源之力,只為多在位幾年的人,會主動退位?你們不愧是父子,都當老夫等人是傻子嗎?”
姒癸尷尬一笑:“您總歸給小子父皇留點體面,況且他做事的確不厚道,換成小子不是更好嗎?”
大宗正正色道:“老夫之所以反對,并非因你大逆不道逼父退位,而是另有原因,你可知為何夏皇任期只有千年,老夫卻能歷經十代夏皇嗎?”
姒癸試探性回道:“可是因為九鼎會消耗夏皇的本源?縱使巫神境,本源之力有限,經不起過度透支,故千年一到,不得不退。”
大宗正:“沒錯,你天賦異稟,沒必要為了夏皇之位損失本源,老夫愿將大宗正之位給你,你一樣可以權勢滔天,還能更進一步,窺探巫神境之上的風景。”
姒癸面色古怪:“可九鼎已經認小子為主了,您所說的那個弊端,已被小子化解,小子動用九鼎,無需消耗一絲本源。”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姒癸彈指召出九鼎,當著他們的面演示了一番。
夏皇本來還隱隱期待姒癸被大宗正說服,聽到姒癸能不受影響,第一個難以接受:“這不可能。”
姒癸反問道:“有什么不可能?禹皇啟皇在位逾萬年,可曾受過影響?”
夏皇急道:“你怎能和先祖禹皇相提并論?”
姒癸淡然道:“我雖不能和先祖禹皇相提并論,但我也要比父皇和往前幾代先祖強,被人用軟刀子割肉,父皇難道沒想過解決之法嗎?”
“哦,不對,兒臣說錯了,父皇不是沒有想過補救,父皇的補救之法就是有人啃我的肉,我就去啃別人的,飲鴆止渴,仍免不了下場凄慘。”
夏皇的心在滴血,自己若有解決之法,何至于淪落至此?
“夠了,本皇畢竟是你的父皇。”
大宗正嘆了口氣:“看來老夫是勸不動你了?”
姒癸沉聲道:“小子曾和您說過,有人說小子是末代夏皇的命格,這是小子的命,既是命中注定,您老人家又何必強求?”
大宗正反問道:“你若信命,明知自己是末代夏皇,還要往上湊嗎?”
姒癸神色復雜:“小子不一樣,我沒的選的,只能逆天改命。”
夏皇在一旁補道:“大宗正不用操心他,他背后有比擬先祖禹皇的能人支持,否則他哪這么快晉升巫神?”
姒癸認真回道:“至少我不會害了大夏。”
大宗正嘆道:“這點老夫承認,你身懷伏羲圣皇傳承,想必比我等老朽之人看的更遠,為了大夏,老夫這把老骨頭再堅持一下,助你執掌大權。”
“兩位怎么說?”
大祭師淡然道:“都是禹皇血脈,又是父子相承,有何不可?”
大冢宰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算是默認。